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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叫他愈發心虛。
他矜持地點點頭,像是才覺出不好意思一般:“我又哭了……”
明明上次說好不哭的,他居然在義母面前哭成這樣。
“是啊。”沈元柔意味不明地道。
裴寂眼尖地捕捉到她有些潮溼的袖口,他的眼淚又滴在了義母的身上。
她剛剛就是在哄他吧。
裴寂的確被哄好了。
“義母不喜歡我哭嗎?”他輕輕問。
沈元柔沒有說喜歡,也沒有說不喜歡。
柔軟的錦帕擦乾了他的眼淚,沈元柔道:“下次不可以這麼冒進。”
但裴寂覺得,沈元柔就是喜歡看他哭的。
他的出言試探沒有得到正面的答覆,但裴寂已然為自己的猜想紅了耳尖。
在沈元柔鬆開手後,他自知理虧地低下頭。
因著被擁抱的姿勢,兩人距離極近。
裴寂躲避著她的視線,低下頭時,額頭抵在沈元柔的鎖骨,鼻尖卻碰到了一處柔軟。
在意識到自己碰到什麼時,裴寂驀然瞪大了眼眸。
那股沉而又沉的,帶著清冽蘭草氣息的香氣衝擊著他的堤壩,裴寂潰不成軍地逃離了她的懷抱。
他空空地吞嚥了下,盯著自己的足尖,恨不得立刻逃走。
沈元柔面色如常:“徐州知州同原謙有些關係,此番結案時,徐州知州被人檢舉,觸怒了皇帝,拷問後決定革職還是左遷。”
“那,我母親的案子呢?”裴寂迫切地想要知道。
沈元柔揉了揉他的發頂:“已經結案了,我說過會為她洗刷冤屈的。”
裴寂極力壓著澎湃的情緒。
此刻足以他審視自己對沈元柔的心思,他就是卑劣。
他就是喜歡他的義母。
但裴寂說出口的卻是:“真的要多謝您,義母。”
“剩下的不要擔心,不要亂想了,我也不要你為我冒險,”話音剛落,月痕引著陳太醫來,“讓她看看你的傷。”
裴寂蹙著眉尖,緩緩將手伸過去。
即便他有所遮掩,沈元柔還是能看出來,裴寂不是很情願給太醫看。
在自己心儀的人面前,將手伸給另一個女人看,這的確有些奇怪了。
陳太醫為他包紮好傷口,對沈元柔道:“要每日換藥。”
不管怎樣,沈元柔就是關心他的。
因為母親也好,因為他能幹也罷,只要她關切他……
裴寂清潤的眸子看向她。
在虞人口中吐露出要緊訊息前,皇帝召見了裴寂,並賜下了恩典。
太師的義子有了恩典,一時間隨行官員們心思各異。
不少人都想到了婚事上。
如今,沈太師這位義子尚未婚配,而太子的正君人選也尚未定下。
更有一批官員,已然斷定裴寂往後會藉著恩典,向皇帝求太子正君的名頭。
屆時沈元柔在朝更是一手遮天,原謙又算得了什麼?
不少人都想與她攀扯,卻又畏懼於沈元柔的行事,沒有誰能摸清這位太師大人的脾性。
沈元柔拔得頭籌,那批上好的羊脂玉,連帶著那塊紅玉叫虞人送了來。
李代無嘖嘖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