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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之前放在那裡的,他一直留著,今天終於派上了用場。
他無聲的笑了笑,手卻止不住的顫抖,用另一隻手抓住手腕都沒有用。
倒出一大把藥片在桌子上,呆呆的看著,他的心臟劇烈的跳著,對未來可能發生的事情充滿了恐懼。
生與死,只在一念之間。
他想起了什麼,找出紙和筆,寫下一段話。
當身體裡再次出現那種難耐的痛苦時,他知道自己沒有時間了,在他可以尚可以控制自己的行為之前。
抓起那把藥片,三下兩下全部塞進嘴裡,卻因為乾澀無法吞嚥,喉嚨緊縮著,要將這外來物排斥出來,他急切的接了一杯冷水,大口大口的喝著,來不及吞嚥的水順著脖頸打溼了他胸前的衣襟。
在水的沖刷下,藥片滑下了食道,進入胃裡,一片冰涼。
杯子也滑出手心,碎了一地,他抬手捂住臉,竟然笑出聲來,笑得再次淚流滿面。
胃裡一陣難受的抽搐,他踉蹌的坐倒在床頭。
平躺在床上,伸手從枕頭下摸索出那串紅色的相思豆,緊緊纏繞住手腕,似乎這樣就能離思念的人兒近些。
安然的閉上雙眼,舒朗年輕的臉上再次露出久違的微笑,慢慢陷入沉睡,夢中有個女孩轉過頭朝他靦腆的笑,“舒朗!”她溫柔的呼喚他。
街頭老翁閒閒的吆喝:“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漫兮大喊一聲從夢中驚醒,擰亮床頭燈,桌子上的鬧鐘指向半夜兩點二十六分,她捂住心口,卻忘了到底夢到了什麼,只覺得心痛難當,似乎下一秒心臟就會痛出一個洞來。
她靠坐在床頭,心悸不已,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了,大半夜的不睡覺。”睡在旁邊的路淑娟含含糊糊的說了一句。
“口渴了喝水,就睡。”漫兮胡亂的答了兩句,關掉燈,再次躺下安慰自己:大概是這段時間事情太多的原因。
也許是半夜醒了一次的原因,第二天漫兮竟然睡過了頭。
她是被一通電話叫醒了,路淑娟走進來喊她,“兮兮,你的電話!快點!”
她迷迷糊糊的出去接,裡面傳來周寧哭泣的聲音,“漫兮,你快來啊,舒朗他快死啦,他快死啦!”
電話掉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正下樓的文修遠見狀眼皮跳了一下,“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舒朗死啦,舒朗他死啦……”漫兮呆呆的重複著周寧的話。
“你說什麼?”文修遠也愣住了,反應過來拿起電話撥過去,詳細問了醫院的地址,拉起她往外走,“快,跟我走。”
漫兮就這麼由著他給她裹了大衣,塞進車裡,一路飛馳著去了醫院。
他們進去的時候,只看見樓道里跛著腳抹眼淚的舒父和痛哭失聲的周寧,漫兮衝上去問,“周寧,舒朗呢?舒朗他在哪兒?他怎麼了?昨天不是還好好的,你別哭,你別嚇我。”
周寧哭著說不出話來,扔給她一張白紙和一串紅色的珠子,上面的字跡已經被淚水暈開,有些模糊。
漫兮顫抖著接過來,努力辨認著上面的字跡:
漫兮:
當你看到這段話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你,真對不起,我再一次離開了你,請你不要傷心,如果我留在這個世上,對我來說,那才是一種磨難。
文修遠說得對,我是一個懦夫,我明明每天晚上還在吸毒,卻為了掩飾自己的醜陋而欺騙了你,也欺騙了我自己。我的存在對你來說就是一種負擔,如果沒有遇到我,你一定會比現在幸福。如果註定會有這樣的結局,我寧願當初做一個冷漠的旁觀者,不去同情你的遭遇,那樣的話你丟掉的僅僅是幾十塊錢,而不是這麼久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