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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沒有人選擇她,她只能自己努力,好在,她遇到了裴鶴同,他幫她出了學費,她以為,自己可以有個家了,卻不料,又掉進了另一個深淵。
“在想什麼?”
裴之庭打完電話,走到她身邊坐下,見她拿著筆在紙上勾勾畫畫,卻始終沒下筆,出聲問道。
“沒什麼?只是在想人為什麼要結婚?又為什麼要離婚?”
“既然愛了為什麼不愛一輩子?不能愛一輩子為什麼要愛?”
“因為新鮮感嗎?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新人適合睡,故人適合回憶,伴侶不舊也不新,適合陪伴,是這個意思嗎?”
“還是我們都活的太自我了,對自己的要求很低,對對方的要求卻很高,都想讓對方按照自己的規劃來活,稍有不如意,就想換人。”
“可是,我們憑什麼這麼要求對方?就因為那隨時都可以收回的愛嗎?”
“還是因為人是群居動物,不結婚是錯,結婚處處都是錯,相愛是錯,不愛是錯,沒錢是錯,太有錢也是錯,那,怎麼才是對?”
裴之庭看著她,沒說話,宋惜嬌輕笑一聲,低下頭看著手中的原石。
“裴之庭,你為什麼不結婚?”
“沒遇到合適的。”
“什麼是合適的?”
裴之庭看著她,沒說話。
“這世界上沒有完全合適的兩個人,有的話,大概是有一個人在妥協。”
“為什麼妥協?一定是因為愛。”
“你愛對方,就會願意為對方妥協。”
“人又是貪婪的,妥協的久了,就想讓對方也為自己妥協一次。
“這個時候,矛盾就出現了,誰也不願意再妥協。”
“愛會消失嗎?不會。”
“愛只會轉移,所以,人們又會開始找下一個妥協的人,週而復始,迴圈往復。”
“裴之庭,週而復始太累了,我不願意。”
“我想只要我們平平淡淡的過一生就好了,沒孩子就沒孩子……!”
“他們不願意。”
“他們一邊想要一個聽話的傀儡為他們裝點門面,一邊又想要一個可以傳宗接代的機器。”
“他們以為我不知道,可是,新婚之夜我就知道了啊!”
“我以為……以為他們願意為我妥協。”
“我沒有贏,我輸了,我要換人了嗎?”
“換人好累啊!我需要重新瞭解他的喜好,重新磨合我們的性格,重新建立信任,太麻煩了,我懶得換人,也懶得磨合。”
“我不甘心,為什麼錯的是我?為什麼妥協的也是我?”
“宋惜嬌,你……”
裴之庭沒見過這麼消極悲觀的宋惜嬌,這不是他認識的宋惜嬌,他認識的宋惜嬌,是永遠都充滿活力,像太陽一樣耀眼的存在,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周身都瀰漫著陰暗的氣息。
“我怎麼了呢!我可能是病了,藏的很深很深的病。”
“從我父母感情破裂開始,我就病了。”
“他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卻把我踢皮球似的踢來踢去,沒人想過我的感受,我在爺爺家等到半夜,沒等到他們來接我,我就知道,我生病了。”
宋惜嬌抱著雙膝,頭埋在膝蓋上,肩膀不停的抖動。
“……”
這還是裴之庭第一次見女人在自己面前哭。
他以前太忙了,他接觸最多的是精明能幹的女強人,不可能在他面前露出這麼脆弱的一面。
“……”
宋惜嬌沒說話,裴之庭以為她沒聽見,又重複了一遍。
“……”
“裴之庭,我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