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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又住那麼近。”
“早適應了!我現在,誰來跟誰來,什麼都不怕,”洋洋動動肩膀,“幹嗎,特地來看我的。”
光明苦笑。敏子一貫如此。
光明沒說自己要考研究生,怕刺激表弟。他只說來看一個師兄。“什麼時候畢業?”湯洋洋問。
智子又說:“所以說人不能作,你看大姐,以前房子好,都說買房子。她也要佔大頭,那頭幾年地裡花二十九萬買了個六要七的,幾百平,廁所都四個。現在胡萊在外頭做事,兒子去美國,她一個人住又害怕,說吸人氣。”
“不到一年了。”光明說,又岔開話題,“過年也沒見你回去。”
光明大姐夫胡萊,是個老實人。
“回去幹嗎?”洋洋本能地,“你不也沒回去麼。大過年ip還在無錫。”
智子一拍桌子,“小時候優秀,長大了,到二中一比,那差得就多了。老大心裡急,一咬牙,把孩子送美國去了。也不知道什麼歪牌子大學也不知道在哪,都不說,反正,三年六十萬,你大姐夫現在到處打工掙錢呢,為兒子掙。”
“有事。”光明概括。不細說。
“吉吉成績不行?”
“那我也有事。”洋洋說,“再說了,我親戚現在不都在上海。回去看誰?”姥姥和幾個姨也被她媽“株連”,都不在親戚之列。
兩個人又談起家裡其他人。光明問大姐怎麼樣。智子撇嘴,“她,她要是不是我親姐我都不敢跟她走,真的,太難纏太好強,什麼都要站到人家前頭,可能麼?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們廠科室那幾個人,小孩年紀都大差不差,結果人家家孩子,個個優秀,一考大學,不是復旦就是交大,她受不了。”
光明敬洋洋一杯,“你這步走對了。”他本來想提小玲,洋洋的親媽,可話到嘴邊又覺得自己先說不合適。算了。如果洋洋提,他就選擇性地說說。不提便罷。
可能是真的。也是自我安慰。光明換位思考,忽然感覺悽愴,這就是婚姻。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這些年的經歷,過去的事,多半是笑談,他們似乎都熬過了殘酷又痛苦的青春,真正站在人生的起跑線,對自己的生活有了一點掌控。
智子立即,“那是的,”忽然小聲,“有時候喝過酒,都給我打電話,人家講喝過酒最先給誰打電話,那這個人就是在他心裡分量最重的……”
啤酒喝了光了,洋洋嫌不夠,又各來一聽。
“姐夫心裡還是有你。”
末了,洋洋才低著頭,裝作不經意問:“她怎麼樣?”
智子恨道:“你都不知道現在小姑娘多厲害!你不惹她,她都硬往上衝。擋都擋不住!”停一下,又說:“那女的跟你一樣大,不可思議吧。痞得早,十幾歲就在社會上混!是蕪湖的,船民。你想想,船民欸,迎來送往那小時候社會經驗豐富,你姐夫又那麼一表人才,對吧,帥的一個人。那她還不死死咬住……”
光明腦中一激靈,知道他問的是誰。可有的能說,有的不能說,他小心著。“還不錯。回淮南了。”
光明勸:“商業系統,有些事情難免。”
“這我知道,然後呢。”
智子道:“我這個工作,丟掉可惜,再一個,都出來孩子怎麼辦?這些年好歹我把孩子挵大了。”
“然後就是過得不錯,簡單幸福。”
光明這方面沒什麼經驗,問:“一起出來也就出來了。”
“簡單幸福……”洋洋抬起頭,出神,“我都不知道這兩個字什麼意思,反正跟我沒關係。”他自己先笑了。
小飯店裡,就姐弟兩個人。智子喝了點酒,“你說怎麼辦?當初不讓他出來幹,在家兩個人也是戳氣!現在出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