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上海之夜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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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樂觀主義,“我是鐵頭。”
“啊?”歐陽寶又沒料到。
因搶救及時,家歡並無大礙。只是有點輕微腦震盪。醫生說,短期內可能會有眩暈嘔吐的症狀。
“你不是願意為了我去死嗎?”家藝手廓在嘴邊,像喇叭,“跳吧!”
家麗怒道:“怎麼回事?!”老太太和美心在後頭。美心要拿紗布。老太太道:“送醫院吧!”
“好嘞。”歐陽聲音有點弱。
家麗、家文第一時間衝過來。
“怎麼啦,反悔了?”家藝笑著喊。
家藝也沒了主意,恐懼地,“爸!媽!姐!”
“沒有!”
家歡倒在地上,捂著頭,指縫流出血來。
有人駐足,樹被圍滿了。
一聲慘叫。
歐陽大叫一聲,“我喜歡何家藝!為了她我願意去死!家藝!萬一我死了你告訴我爹一聲!”說著真要跳樹。
家藝開始推家歡。家歡力氣大,並沒有讓步的意思,像兵馬俑一樣立在門邊。“獨眼龍……”話剛說出口,家藝就意識到問題嚴重,家歡最忌諱別人拿她那隻眼睛說事兒。只聽到家歡一聲怒吼,把家藝摔到床上。匆忙之間,家藝隨手抓起床頭櫃上的一塊鎮紙,往空中一丟。
“停!”家藝說。
“讓你出去聽到沒有。”
“啊?”
家歡巋然不動。
“下來!”家藝說,“我又不想讓你死了。”
“不出怎麼樣,什麼都你佔好,反正現在我們那屋三個,你這屋才一個,不公平。”家歡打算好好理論理論。這事她憋很久。家藝道:“這床是留給阿奶,你急什麼,也輪不到你分配,出去出去。”
歐陽連忙抱著樹幹,慢慢下來。
“你出去!”家藝送客。
“敢不敢去上海?”家藝問他。
家歡道:“二姐嫁人了,憑什麼你獨佔,讓老五到你這屋。”
“什麼時候?”
家藝起來了,“這是我和二姐屋子。”
“明天。”
“是你不懂吧。”
“那有什麼不敢的!”歐陽寶說,“為了我可以隨時出發。”
“懂不懂禮貌?”家藝也毛了。
當天歐陽就強行找領導請假,並去車站買了長途汽車票。第二天,他便和家藝一起,登上了開往上海的長途客車。歐陽在外貿負責收鴨毛鵝毛,經常在外面跑,算個老江湖。家藝自出生沒離開過淮南市區,基本沒受過什麼罪,也不太懂外出需要注意些什麼,只是帶了些錢,糧票。憑著一股熱情,就一路向東走了。因為是私自外出,兩個人都沒出公差,歐陽帶了戶口本。家藝走得急,連戶口本都沒帶。也沒法帶。她不想讓父母過問太多。坐了十幾個小時的車,連帶過夜,終於抵達上海。一路上歐陽雖把家藝照顧得不錯,但兩個人還是精疲力盡。
“讓你起來一點。”家歡不耐煩。
歐陽到底熟悉些,三詢五問,便領著家藝一起進了一家國營招待所。
不動。心情不好懶得動。
“介紹信?”服務檯工作人員問。
家歡進門,到床底下摸東西,家藝斜躺在床上。“起來點。”家歡拍拍家藝。
歐陽訕笑著,“走得急,忘記帶了。來這裡是辦急事。”
老實說,家藝很羨慕。她也有點想結婚了。
工作人員是個大姐,在上海灘混了這麼多年,見多識廣,不屑笑笑:“是挺急。”瞬間繃臉,“不行,沒有介紹信不能入住。”
家藝在生悶氣。白天她和同事去洞山燙頭髮,竟然發現洞山前進照相館的櫥窗裡,擺著武繼寧和朱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