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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檢查一定有問題,都是赤腳醫生,她們懂什麼膜不膜,都是亂說,那天我根本,根本就沒有進去!”
可是,平時練的都是虛招。所有的棒法,在家歡的一通亂舞面前似乎都不起作用。任憑他一個棒子舞得如暴雨狂風,家歡卻總是直刺過去,一箭穿心,一招制敵。見姐姐被打。家歡嗷的一聲,手勁加大,一棒劈至滷門。棒尖劃過臉頰。幼民哎呦一聲,捂住眼睛。跟著,血流下來。
秋芳低首,垂淚,無言。
為民見弟弟受傷,一把推開家麗,暴喝一聲,“夠了!”
“誤會,是誤會。”為民只能這麼說。
趕忙抱起弟弟往醫院跑。
知青住所,張秋芳神情落寞。鎮醫院的檢查結果是,處女膜破裂。這令秋芳羞愧難當。湯為民百口莫辯,“我不是故意的,那天……不是……”家麗使眼色,讓他閉嘴。他那“生米煮成熟飯”的策略太上不了檯面。
湯婆子出來了,手舞足蹈說怎麼了怎麼了,誰幹的,誰幹的?!誰幹的我饒不了他!沒工夫吵架,救人要緊。
兩個男人嚴守秘密。一切如常。等家麗、秋芳和為民回來的前一天再行發難。
沒了敵人。戰場死一般寂靜。何家四姊妹立在湯家門前的空地上,忽然覺得十分落寞。家麗強烈認識到,她和為民,不可能回到從前了。
一來二去,真合計出一套辦法。
生活突然變得一團亂。每個人都是。因為“鬥毆”,常勝得了單位的處分,加上有傷,暫時在家中休息。幼民的視網膜受傷,包著一隻眼,醫生表示不會瞎,擔可能會對視力有所影響。
兩個人更靠近了。為了共同的目標。水火不容的兩個人似乎有結成統一戰線的意思。大老湯甚至還給常勝遞了一支菸。
家麗沒再和為民碰面。即便是上下班,她也選擇走小路。小路騎不了腳踏車。不會遇上騎腳踏車的為民。
“我還給我女兒開會了呢。”
最震撼的訊息來自劉媽。秋芳從肥西返家之後三天。劉媽從巢湖回來了。帶著秋芳爸的骨灰。秋芳爸是跳樓死的。可能在巢湖已經哭夠了。劉媽回到家竟一滴眼淚也沒有掉。美心深以為罕。認為劉媽心太狠。後來訊息曲裡拐彎傳回來。死因是受不了被批鬥。劉媽沒哭是因為老張在那邊還有個相好。相好還有個孩子。平靜的生命一下湧入那麼新內容。劉媽像被雷劈了一樣。一時失去喜怒哀樂。直到老張的骨灰埋好了。劉媽才失聲痛哭。不為老張,他活該。她為她自己這麼多年的辛苦哭泣。
“我老婆警告我兒子了。”
從巢湖回來,劉媽一下淪為整個區域最可憐的人。丈夫有外遇,還跳樓死了,一個寡婦,拉扯兩個孩子。好在秋芳已經上班了。家麗去找過秋芳幾次。每次都想要安慰。可繞了一大圈子,正題說不出口。從肥西回來之後,何湯兩家那驚天動地的一大鬧,更加深了仇怨。可秋芳似乎不打算站在家麗一邊。
“不行,這個問題得解決。”常勝靠近了點。
“你不應該這麼魯莽。”
“就怕出問題。”大老湯也憂慮。
“可是我爸他被……”
大老湯急了,“反正你別想,我不跟你做親家,咱們湯家,和你們何家,尿不到一個壺裡去。”常勝說行了,老湯,我們家麗對為民沒那意思,可為民老追著,家麗去肥西,為民也跟著,跟來跟去別出什麼問題。
家麗沒說完,秋芳就說,“冤冤相報何時了。”
常勝反駁,“你兒子臉上還有一顆大黑痣呢。”
“你怎麼打算?”家麗換個話題。
大老湯沒打算動手,彈了彈菸灰,齒冷,“不是我說,就你那閨女胖頭大臉的,我兒子能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