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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思念司印的時候,彷彿心裡空了一大塊,就是有那種瞬間,如果弟弟不在,就感覺自己活著沒有什麼價值。司綬十歲的時候,司父就曾給過司綬選擇,是自己一力擔下司家的責任還是和弟弟共同承擔。司綬幾乎毫不猶豫選擇了前者,司父直接在他面前坦承說將來是會偏向司印的,而司綬則會受到不公正的對待。嚴苛的家法,巨大的責任壓力,前所未有的風險,弟弟可能的反噬全都擺在一個十歲的孩子面前。司綬只是用還帶著嬰兒肥的小臉稚嫩卻堅定的給出相同的回答。後來,司父是怎麼做的呢?給一個十歲的孩子看殺人現場,逼著他開槍,罰的他滿身傷痕又把他丟進深山老林獨自生存了一個月,氣息奄奄回來,身體剛能下床,又被司父封閉訓練填鴨式教學各種知識。這樣的生活維持了一年之久,司父又問司綬還是不改初心嗎?當時是在什麼情況下呢?司綬剛上完搏擊課,被司父踢斷了一根肋骨,擰折了左手,趴在地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從地上爬起來。
&ldo;司綬,我再問你一遍,你還是要一個人承擔下司家所有的責任嗎?即使你未來的生活會比這一年你經歷的更加恐怖折磨人?&rdo;司父冷酷問到。如果說司父一生所有對子女的溺愛都給了司印的話,那麼司父所有對子女的嚴苛無情則都是司綬擔下的。
&ldo;咳呼&rdo;掙扎著坐起,因為肋骨的斷折,司綬幾乎喘氣都撕扯著痛覺神經。
&ldo;我我堅持我的決定司家,小印,都由我來守護。&rdo;沒人知道經受了一年非人折磨的司綬‐‐一個本該幼稚天真的孩子是怎麼在長久而劇烈的痛苦中堅持著一個令他會繼續經受更可怕折磨的決定。好在司父一年的折磨是存了要測試鍛鍊司綬的心思才會如此殘酷無情,之後的訓練學習,逐漸趨於正常化,不會有無端刻意的刁難而且隨著司綬逐漸心智成熟,當年那些非人的折磨也都變得易如反掌。
如果有人問司綬為什麼堅持這樣的決定?為了權力嗎?一個十歲的孩子對權力還沒有概念,又怎麼會是為了權力呢?小孩子的世界純潔而執著。從司綬有記憶開始,對弟弟好,護著小印就是他的使命,小印對他笑,甜膩膩的喊他哥哥就是他護著小印的全部理由。沒什麼大道理,就是我喜歡你,我就要給你最好的,即使我可能會受傷,會疼,但是如果是你有可能遭受這樣的情況,那我寧願我疼著。
或許人類的喜歡就是這麼簡單,毫無道理可講,我第一眼看到的是你,你就已經佔滿了我心裡所有的地方。
司綬幾乎耗盡少年時代拼盡全力守護的小人兒就這麼離開他,而且有可能再無相見之日。犯起軸的司綬如何承受這種幾乎否定整個人生的痛苦?比父親的鞭子更加疼痛難忍,把一顆戰戰兢兢的心抽的破碎不堪。一遍遍告訴自己,小印還活著,小印還要自己護著,自己沒接到訊息之前是不能放棄的,他不能把小印一個人扔在這個世界上。忽而又會想,小印如果已經走了,他在另一個世界會不會怨自己,不早點去陪著他。長久的杳無音信令司綬幾乎陷入一種魔怔的境地。
是類似小印的言梧的出現給了司綬希望。弟弟這個年齡該這麼高了,弟弟畫畫的時候或許也是這樣的,弟弟或許也喜歡吃這種蛋糕透過言梧,司綬彷彿能看到小印一般。
他不允許在自己有能力範圍內,有人傷害這個小印的&ldo;代替品&rdo;。沒有小印,沒有小印的影子,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挺過一次次似乎已經沒有堅持意義的痛苦。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是今晚9:00更的,結果出門了……拖到現在才寫完校正發出來……365天睡不著覺偏偏今晚困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