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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那陣青一陣紅的臉色僵持了片刻,隨後強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客官,您可別拿小老兒打趣了,這沒錢可沒法在小店大吃大喝呀,小店本小利薄,還得靠這買賣維持生計呢。”
許不凡見老闆這副模樣,趕忙雙手抱拳,一臉誠懇地解釋:“老闆莫急,實不相瞞,我並非有意消遣您。我是從遠方而來,本帶著盤纏,卻在途中遭遇了歹人,錢財被洗劫一空,如今實在是餓到不行,才出此下策。”
老闆將信將疑地打量著許不凡,見他雖然衣衫有些破舊,滿是風塵之色,但眉眼間透著一股英氣,不像是在說謊,神色微微緩和了些,正欲開口說話,這時耳邊傳來一老者的聲音:“那位小哥,能否賞光陪老朽喝個小酒”
許不凡轉頭看去,說話的是一穿著華服的老者,坐在窗邊酌著小酒,正目光灼灼的看著許不凡。
既然有人主動邀請,許不凡又豈是拘泥之人,於是信步來到那老者桌前。
“不才許不凡,見過這位員外”
“我姓周,人稱周員外”
周員外並未起身,只是舉起酒杯揚了揚。
許不凡坐下,店小二趕緊又送上酒杯碗筷。
許不凡可沒有客氣,風捲殘雲的就將桌子上的東西一掃而空,畢竟這些天,天天在野外轉悠,嘴巴都淡出鳥來了。
“老闆,再上些好酒好菜”
周員外又吩咐著。
“周員外真是大善人吶,來,我敬您老一杯”
吃了半飽的許不凡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為什麼不接著吃了,主要是桌子上的菜都被他吃光了。
周員外並未介意,只是自顧喝著小酒。
“這位小哥,看你也是煉氣七八層了啊”
周員外悠悠的說道。
許不凡心中一驚,施展鑑修術,發現老者也是一個煉氣五層的修行人士。
“小老兒五歲啟蒙,八歲開竅,十歲煉氣二層,終其一生才煉氣五層,修行之難,難於上青天!蠶叢及魚鳧!”
周員外感慨萬千,又諏了一杯酒。
修行之難,許不凡也深有感觸,跟著點了點頭。
周員外放下酒杯輕聲問道:“年輕人,看你言談舉止,不像是久居人下之人,因何落得這般田地?”
“人生境遇,起落無常。修行人士,四海為家”
許不凡自然不能說出實情。
老者聽完,微微點頭,沉思片刻後道:“我觀你骨骼清奇,是個可造之材。我這莊園,正缺人手幫忙打理,你若願意,可隨我去,暫且安身。”
當時吳火橋說過這裡的一些事情,但具體的,許不凡來到這還是一抹黑,現在周員外既然主動提出來了,許不凡也正好有個落腳的地方,慢慢了解這裡。
“那有勞員外了”
許不凡站起身一拱手。
周家大院,七進七出的大院子,在這一帶頗為出名。
周家人丁興旺,院子裡人來人往,都是周家的子嗣。
說是缺少人手,實則不然,許不凡發現這裡有幾個修真客卿,比如楊老,築基初期,但奈何年紀大了,實在寸步難進了,就來到了周家養老,一邊護院,一邊教導指點一下週家子弟。
許不凡發現這裡可跟大夏國完全不同,這裡的人對修真人士習以為常,甚至趨之若鶩,但大家普遍的修為較低,像楊老這般築基初期,都是了不得的存在,很受人敬仰。
像魏三,王五都是煉氣後期,都是年紀已大,突破無望,於是找一個修真家族,尋個營生,看家護院,了此殘生。
而周家不止是有錢,而是整個家族也是修行家族,比如,周員外的三兒子,就在太虛宗修行,現已是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