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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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吃飯。”
爸爸走親戚去了,而爺爺奶奶並不認識宗晨,加上他下午早已拎著大小年貨拜過年,便順理成章以為是我朋友,也就是男朋友。
他們極有默契的帶上老花鏡,鄭重其事的燒了八大碗,甚至還責怪我——“朋友過來,也不事先和我們說一聲,都沒東西好招待。”
飯桌上的氣氛很融洽,正如我說的,大人們習慣於說謊,習慣維持表面的平和。宗晨很得二老的歡心,這也是自然的,他舉止得體,禮貌大方,氣質卓然,也許他們只會擔心齊大非偶。
宗晨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賴了幾天。
小鎮明月鎮長閒,人生何事緇塵老。他說,這裡適合修身養病。
幾乎過年才見面的親戚們,並不知曉我與宗晨之間曾有的種種,而那些原委曲折也就老爸明瞭,不過他也沒說什麼,畢竟這不是界限分明的誰對誰錯問題。
其實爸他比誰都看的通透與清楚,我一直記得他曾對說的那句“孩子,你得明白,所有的幸運,都敵不過命運的無情。”
我以前從不信,從來不信什麼命運緣分,可現在,我已經真的明白月老的三生石上,並沒有將我和宗晨的名字刻在一起。
這日晚上,我家包餛飩吃。
認為是“準女婿”的宗晨,理所當然被打發去買餛飩皮了——又怕人生地不熟,便讓我帶著路。小侄子難得沒跟來……被一個氣勢囂張的小美女給叫走了。
黃昏傍晚,天際難得有冬季並不常見的火燒雲,一大片一大片,如盛開著的鮮豔火紅杜鵑花。
這個不尋常的冬,總會發生意想不到的事。
宗晨他起先是走在前頭的,一如我們以前的習慣,夕陽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隨著光線忽長忽短,我跟在後頭,兩人無話。
又或許是天邊的雲燒的熱烈,引了他的注意,慢慢的便緩了步子——他開始與我並排齊行。
打破沉默的也是他。
“不愛玩了?”他側過臉,簡短的問了句。
他問的莫名,我一時不解。
宗晨停下步子,有意識的瞥了眼地上的影子,又淡淡看我一眼,“影子。”
這下,我明白他的意思了——從前年少,便是喜歡跟在他身後,踩著影子玩的不亦樂乎。
我呵了口氣,一臉不屑的吐出兩個字:“幼稚。”
宗晨頓時笑的眼也眯了。
最近我們總是有意無意的開始互揭當初的醜事。
大路到頭,朝右邊拐彎,是條熱鬧的小巷,沿街擺著許多小攤,商販們在這賣些水果蔬菜或者熟物,附近居民貪近,圖便宜,加上東西也新鮮,一來二去的,原本冷清的巷子便興旺起來。
道路本就擁擠,又加上黃昏這個時分,過往行人,來去的車輛也多,我們不得不左右突圍。
怎能兩不相欠
宗晨下午換了一套米色的帶帽套衫,又配著水洗色的仔褲,一雙皮革短靴,與平日的裝扮完全不同,雖然我笑他在裝嫩,但也不得不承認,除了他腦門上依舊沒褪去的傷痕,著實養眼的很。
我們轉了幾個攤位,都被告知餛飩皮沒了,賣光了,即使有也有剩下的,也大多不好,不是皮薄便是皮厚。
正發呆,身後猛地傳來汽車喇叭聲,心裡突突一驚,本能的拽著身邊人的衣角朝路邊躲,只一秒,手已被牢牢反牽住,宗晨的聲線清晰而穩定:“別慌,跟著我。”
那次車禍後,我心底留下的陰影,一直未散去。
他的手很大,掌心幾乎包住我右手,虎口處有因長期繪圖而留下的薄繭,觸感特別……讓人覺得安心而溫暖。
冬天的夜沉的快,不知何時,夕陽已落山,接著,暮色便鋪天蓋地而來,路燈依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