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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疑心則生暗鬼。曹嫻嫻肉眼瞧著傷疤沒有變化,可陶萱蘇說用藥有效,她就忍不住給自己心理暗示,結果看著看著就覺得陶萱蘇臉上傷疤果然淡化了許多,心裡更加著急,更不得用刀子再補上深深的兩刀。
曹嫻嫻狗急跳牆的樣子真是好笑。陶萱蘇悄無聲息地往旁邊走去,怕曹嫻嫻動手觸碰她臉上的紅印子,到時候可就露餡了。
「江湖偏方,也不知可信不可信。你好好放風箏吧,都往下掉了。」
曹嫻嫻哪裡還有心情放風箏,深恐陶萱蘇一夜之間恢復了美貌。她問項琬琪:「六公主,你覺得恭王妃臉上的疤痕淡化了嗎?」
項琬琪一面放風箏一面認真回答:「嗯嗯,淡化了。三嫂是好人,老天爺會眷顧她的;三哥也是好人,三哥一定也會雙目復明的。」
童言稚語,最是真誠。
啪嗒!曹嫻嫻手裡的鳳凰風箏線應聲而斷,彷彿預示了一個不好的未來,這讓她更加惶惶不安。
不行,絕對不能讓陶萱蘇如意!她明知道我喜歡她哥哥陶令聞,卻沒有阻止陶令聞娶別人!還將關山月帶到我面前,耀武揚威地告訴我,關山月是陶令聞的妻子!這份痛,我永遠不能忘記。陶萱蘇和她哥哥害得我痴心錯付,不能順遂,她也休想如意!
曹嫻嫻的目光從慌亂變得沉痛,又轉為悲憤堅定,「姐姐如能恢復從前的嬌顏,恭王也能雙目復明,那一定會成為佳話傳奇。我也盼著這一天。」
陶萱蘇見她臉上忽白忽紅,神色閃爍不定,甚是有趣,便像看猴子似的看著她,俄而又眺望天上的風箏,飄蕩藍天白雲之間。
曹嫻嫻道:「對了,姐姐,山月嫂嫂怎麼樣了?她的孩兒還好嗎?令聞哥哥一定很想早些回來,很盼著孩子出生吧。」
陶萱蘇望著風箏沒有回頭看她,但對她的心思瞭如指掌,便道:「我嫂嫂安心養著呢,說是你送去的蜂蜜很滋補。我回門的時候,看她臉色果然更好了。還得多謝你。」
這番話和曹嫻嫻從陶仙兒處得到的情報一樣,只要長久地吃那罐蜂蜜,鐵打的身子也會小產,就算不小產,也生不出健康的孩子。曹嫻嫻頓覺心情不錯,看來陶萱蘇和關山月沒有識破,還是將她當成親人看待。
曹嫻嫻笑道:「我們從小親如姐妹。你的哥哥嫂嫂也是我的哥哥嫂嫂,何必跟我客氣?」
陶萱蘇笑而不語,只是深深地感激地望了一眼曹嫻嫻,以免她起疑心。說笑一會兒後,曹嫻嫻終於主動走開了,陶萱蘇這才身心輕鬆,和六公主說笑如常。
兩人累了,便坐在亭子裡納涼吃西瓜。陶萱蘇道:「六公主,你多和我說說,從前你三哥都喜歡做什麼?」
除了十來歲的六公主,陶萱蘇實在無法從別處打聽項茂行的舊事了。皇后禁足,不能見面言語;二公主項琬琰清傲,難攀談;恭王自己更不可能談起。
項琬琪一壁吃西瓜,一壁笑著回憶道:「三哥呀,三哥可聰明瞭。從小父皇母后就最喜歡他,誰也比不上三哥聰明。讀書下棋、彈琴練武、射箭騎馬,樣樣精通。他比大哥年紀小,但是讀的書比大哥多。我的名字還是三哥教我寫的呢。三哥還會給我講很多很多故事,有時候是好笑的故事,有時候是可怕的故事。不過有三哥保護我,再可怕我也不怕……」
她眼睛裡閃著瑩瑩星光,說起這些事來,亮晶晶的,偶爾還伴著歡騰的笑聲和興致勃勃的手舞足蹈。
陶萱蘇順著她的描述,想像出一幅幅年少畫面,亦覺歡愉,末了心下又不禁一番感嘆。
驀地,項琬琪噘著嘴,哀嘆道:「可惜三哥受了傷瞎了,再也不肯進宮看我了。我好想三哥。」她眼裡騰起水霧,豆大的淚珠滾了下來,「三嫂,你說三哥將來真的會雙目復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