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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皇上身邊的侍衛太監烏泱泱地衝進毓德宮,不由分說,將她從床上拽下來,拖去乾清宮,絲毫沒有皇后的尊嚴,扔在皇上項茂德的腳下。
終於又見到皇上了,陶萱蘇要好好地訴說冤屈。
但還沒等陶萱蘇開口請安,項茂德冷峻的眼神如一片薄薄的刀刃,細細地刮著陶萱蘇的每一寸肌膚。項茂德伸手給了她一巴掌,咬牙切齒道:「毒婦!皇貴妃和你情同姐妹,你連她也不放過!」
同床共枕九年,這是皇上第一次打她。陶萱蘇羞愧難當,皇上從前明明很寵她,可前段時間,皇上忽然轉了性子,將她冷落,對曹嫻嫻聖寵不衰,將她從柔妃晉升為皇貴妃。
本朝皇貴妃和皇后不同存,封皇貴妃乃是封后的前兆。皇上這麼做,不是在打陶萱蘇的臉嗎?陶萱蘇雖不滿,從不在人前表露。她看出來曹嫻嫻意在皇后之位,在想方設法欲取而代之,偏偏皇上還由著她。
陶萱蘇不肯讓淚水落下,信誓旦旦道:「臣妾沒有,臣妾沒有害過任何人!」
項茂德的目光如毒蛇一般,纏繞得陶萱蘇窒息,冰冷的語氣就像面前的人不是他的妻子他的皇后,而是他的敵人:「你和我夫妻九年,你一個孩子都生不出來。皇貴妃接連生子,為我大楚國綿延子嗣,你為何要詛咒她?」
未有子嗣,是陶萱蘇畢生之痛,從前皇上說不打緊,只要夫妻情深義重,後宮誰的孩子都是皇后的孩子。現如今竟拿這件事數落她。是,生不出孩子,陶萱蘇有罪,可她從未因此害過別人的孩子。
項茂德從案上甩下一個扎滿銀針的人偶,砸在陶萱蘇臉上,繼續道:「這是從毓德宮搜出來的!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陶萱蘇的臉被銀針刺破,冒出一個個小血點。她忍痛拿起人偶一瞧,人偶孕肚凸起,上面寫著曹嫻嫻和她的生辰八字,是在詛咒皇貴妃和她肚子裡的孩子。
不過上面的字跡分明不是陶萱蘇所寫。項茂德認得陶萱蘇筆跡,如此拙劣的手法,皇上為何不戳穿?
陶萱蘇尚不肯死心,企圖希望挽回丈夫的心,眼中蓄滿淚水,道:「皇上,這不是臣妾做的!臣妾未能生子,旁人的孩子臣妾視如己出……」
項茂德面容俊朗如月,表情卻猙獰恐怖,半點不聽陶萱蘇的辯解,呵斥道:「不是你做的,還能是誰做的?你從小沒了娘親,失了管教,心術不正。見朕對皇貴妃寵愛有加,就嫉妒在心,多番陷害!幸好這回皇貴妃平安無事,否則朕立刻要了你的命!」
陶萱蘇記得剛嫁給項茂德那會兒,他是何等溫柔如水,體貼照顧,相互信任。可到頭來,他竟變得陰狠毒辣,到底是什麼改變了他?還是說自己根本沒有看清過他!
「你以為當年朕真的願意選你為正妃嗎?朕本來看上的就是嫻嫻,要立嫻嫻為正妃。要不是為了你哥哥的兵權,朕才不會娶你!現在朕要廢了你,立嫻嫻為後!」
陶萱蘇的背後如被灌了重重冰塊,寒冷地失去知覺,真相竟然是這個?她不甘心,她還愛著眼前這個男子,難以置信地問道:「皇上,您說什麼?您曾說過,臣妾是您第一眼就喜歡的女子,您也說過,要和臣妾白頭到老……」
項茂德啐了一口陶萱蘇:「你知道自己為什麼生不出孩子嗎?你的香包裡面一早被朕命人摻了麝香,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懷孕。你要是生下孩子,你那個將軍哥哥豈不要逼朕退位!」
猶如五雷轟頂,陶萱蘇呆愣在原地,腦子裡嗡嗡響。所以一開始就是陰謀、利用、算計、不安好心?娶我是為了兵權?對曹嫻嫻才是真愛?難怪前段時間哥哥被降了職位、兵權被奪後,皇上就忽然獨寵皇貴妃,從之前暗度陳倉到現在明目張膽?難怪我不管喝了多少坐胎藥都懷不上孩子!難怪皇上一點不聽我的解釋!
陶萱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