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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很深,要徹底消去疤痕尚需時間。
撿了條命,沒落下殘疾已經算是萬幸了,不能奢求太多。她如此寬慰自己。
聽吳小棠那時與她說起,她腿上是有類似鐵片的尖狀物扎進了骨肉裡。
她那時活在一片混沌之色中,與世隔絕般不知日落也不曉天明,每行一步都是撕肌切骨般疼。憑著心中不斷滋生蔓延的恨意,都一一忍下了。
好在那時的她還有一根「盲杖」,在她萬般絕望之際引著她向著不可知的未來邁出了第一步。
這道疤是警醒,也是記錄那段難忘經歷的標識。
這麼一想,她突然之間好像沒那麼討厭這道疤了。
竇瑤盯著那道猙獰的疤痕怔了會兒,聽到前座的秘書叫她,抬起頭來。
簡短回應了幾句,抓著補妝鏡的手搭在了膝上。不動神色地拉著裙邊往下拽,單薄布料遮住了那道醜陋的疤。
外頭下了雨,霓虹燈的光線暈在車窗上,模糊了窗外的街景。
竇瑤眯著眼隔著雨幕往外看,只看到匆忙奔行的黑影在窗外一掠而過。
心裡有了個新想法。抓著手機的手指蜷起,劃開了螢幕。
【小棠,我想過了,我要紋身。就紋在我之前跟你提過的那道疤上。換個主題,盲杖。跟沈岑手臂上的那個紋身風格一致就行。】
吳小棠許是正巧在把玩手機,訊息秒回。是段語音訊息,竇瑤點開了新訊息,手機貼至耳邊。
【情侶紋身?會玩兒啊姐妹!這樣,你把你那道疤拍給我看。不是我吹,我這手藝是天上有地下無的,保證能給你完美覆蓋。】
竇瑤聽笑了,拍完照給她打了筆訂金過去,手速飛快地回。
【那就這麼說定了,定稿了給我看一下。再約時間,我去找你。】
吳小棠收錢收得很快,還得假假地客氣一下。
【哎?你怎麼還給錢呢?朋友之間談錢就俗氣了。】
竇瑤憋著笑給她回訊息。
【是嗎?朋友之間是不能那麼俗,那你把錢給我退回來吧。免得玷汙了我們這純潔的友誼。】
那頭沒了訊息。
隔了好一會兒,吳小棠才發了個用沈小康黑不溜秋的貓頭製作的表情包過來:你的小寶貝已下線jpg
秘書拉開後座車門,躬身提醒:「竇總,到了。」
竇瑤聽到了聲,從昏睡狀態中醒來。
車門一開,外頭的寒意頃刻鑽進了車廂。她應了聲「嗯」,緊了緊肩頭的狐皮披肩,邁步從車裡出來。
身後的車門剛關上,就看到一輛加長版的林肯從眼前經過。那車車尾一甩,停在了她的車邊,挺霸道地佔了好幾個車位。
望見那車的後座開了窗,竇瑤的視線在後座叼著糖看她的那位身上短暫停留了數秒,前行的步子停下。
「沈爺,您手下這麼停車,怕是不合適吧?」竇瑤說。
沈岑聞言挑眉,勾起嘴角,露出個意味不明的笑。
從前這兩位就向來不對付,隨行的眾人也都知道他們各自的脾氣。
見竇瑤主動挑釁,皆心道不妙,紛紛低下頭去,大氣都不敢出。
「竇總說的是。」沈岑往後仰了仰,踹了一腳駕駛位,聲厲了幾分:「沒聽竇總說什麼嗎?還不移車?」
司機得了話,忙不迭撥轉方向盤,把車規規矩矩停進停車框。
竇瑤看著車停穩,對從前座出來朝她暗暗揮手的趙志雄露出個笑,邁步繼續往前走。
沈岑偏過頭,隔著人群盯著她走遠的背影看。不疾不徐地整了整袖口,出車門。兩手揣兜,走路帶風的大步跟上她。與她並肩前行,視線在她身上來回掃了掃,說:「竇總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