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家樹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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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村子的族譜來算,趙,為大姓。
在柳相收取的六名學生當中,就有五個以趙冠名。
趙家樹,是六個孩子當中年紀最小,也是最聰明的那個。
柳相最開始的三個月裡,每天早晨教授三個字,下午都會帶他們前往小河邊,以木棍沾水,在木板上書寫文字。
沒法子,村子很窮,毛筆紙張什麼的暫時別想,只能另闢蹊徑就地取材。
趙家樹記性最好,也最為刻苦,幾乎柳相所授盡數學之。
趙家樹脾氣很好,哪怕在學塾裡受了欺負,也沒想過回家找孃親或是找先生告狀。
不過今天是個例外。
柳相剛踏入學堂。
就看見鼻青臉腫的趙家樹和六個孩子當中年紀最長的小姑娘,雙方指著對方的鼻子罵罵咧咧,顯然是打過一架後還不服氣那種。
柳相一手一個小腦袋,暫時止住了這場惡鬥。
“怎麼回事?”
然後,在七嘴八舌的嘈雜言語當中,柳相算是理清了前因後果。
趙家樹是李秀孃的兒子,婦人年紀輕輕守了寡,又是村裡唯一一個用胭脂水粉的女子,這麼些年背後的陰陽怪氣可不少。
順帶著,趙家樹也遭受牽連。
不過礙於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街坊鄰居,也沒誰會當面說這些冷言冷語。
可隨著學塾開設,趙家樹的聰明伶俐被擺在了明面上。
一時間,對比自家孩子,可能是出於嫉妒,不少村裡人對這個孩子的身世又開始一番編排,順帶還杜撰了不少關於李秀孃的“親眼所見。”
而那個小姑娘呢,也是學著自己爹孃的神情言語在課堂上大大咧咧複述了一遍。
小姑娘可能是調侃,也可能是覺著好玩。
但聽在趙家樹耳朵裡,那可就是赤果果的羞辱 。
江湖規矩,禍還不及家人呢。
於是,原先就咋不看得順眼的二人,來了這麼一出大打出手。
等到一天課業結束。
柳相將兩個孩子單獨留堂。
手握戒尺,柳相道:“你們二人各自伸手。”
趙家樹看上去比較悽慘,頂著兩隻熊貓眼兒,一臉的不服氣。
不過礙於先生威嚴,還是乖乖伸出手,攤開手心,等著戒尺落下。
小姑娘高高仰著腦袋,時不時朝趙家樹這邊挑眉,好似在說,不服氣?放學接著單挑。
趙家樹年紀小,氣力方面吃虧,可面對比自己高一個腦袋的小姑娘愣是不帶慫的,抬了抬下巴,等著!
柳相對著兩個小傢伙頭頂就是一巴掌,氣笑道:“怎麼著?當著我的面還想來場武鬥?”
說著,柳相下手可半點不留情面。
各打八十大板。
一頓板子挨下來。
小姑娘垂頭喪氣,手心紅腫。
趙家樹神采得意,不疼不癢。
等到兩家大人過來接人。
說過了事情原委。
小姑娘的爹孃也知道理虧,悻悻然離去,沒半句怨言。
倒是趙家樹的孃親,名叫李秀孃的年輕婦人擼起袖子,似乎想為兒子討個公道。
還是趙家樹死死拽著孃親衣角,這件事情才得以平息。
想了想,柳相單獨將趙家樹留在課堂裡。
年輕婦人在門外等待。
沒等柳相發話。
趙家樹便低著頭,略帶委屈的說道:“柳先生,我知道錯了。”
柳相和煦一笑:“錯?錯在哪了?”
趙家樹頓時語噎,憋了半天才不確定的回道:“不該與人動手?”
柳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