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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思量著接下來該說什麼話,要不要把辰州的事情告訴楚晙,轉念又想她必然已經知道了,何必自己再多說什麼。正當清平苦思冥想之際,突然感覺手碰到一個溫暖的東西,她下意識的一抓,待反應過來以後,險些把桌子給掀翻了。
楚晙眼中溢滿笑意,卻一本正經地看著她道:&ldo;愛卿這是怎麼了?&rdo;
清平想把手收回來,卻被楚晙牢牢抓住,一根根掰開手指,掌心相貼。清平頓時什麼也說不出來了,楚晙卻悠悠道:&ldo;你去辰州時曾向我討了一道便宜行事的密旨,你拿著這道密旨都幹了什麼?&rdo;
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她,清平瞬間清醒了大半,想了想答道:&ldo;並未做什麼,那密旨還在臣的家中供著,若是陛下要討還,臣這便回去取來。&rdo;當然這一去肯定是不會在進宮了。
她這邊主意打的倒好,楚晙豈會不知。她御極多年,鮮少被人這麼躲著避著,心頭湧起難言滋味,清平不喜歡什麼,她偏偏要說些什麼,彷彿是要刺一刺她,寧可看她驚慌失措,也不願這般疏離地對奏。
其實她未必分的清這種感覺是什麼,本意或許是好的,但話說出口卻是:&ldo;這道密旨是為了保你,你卻用來私調駐軍,誆騙世家,連姚濱這個州正也被你瞞在鼓裡。&rdo;
清平輕咳幾聲,淡然道:&ldo;陛下說這個?臣原以為,那道密旨的意思,本就是授意臣自可便宜行事。況且陛下費盡心思設下此局,不正是為了今日嗎?而今藩王聲勢漸弱,也與世家離心;世家補上了拖欠的賦稅,歸還了田畝。臣不知哪裡會錯了陛下的意思,還請陛下指明。&rdo;
自己做是一回事,但被人點破了又是一回事。清平此言等同於否定了兩人先前所有的情誼,將事情都歸於政務,界限劃的清清楚楚。楚晙聞言心中煩躁,冷聲道:&ldo;你既然明白了,就應該知道,凡事先以大局為重。&rdo;
&ldo;大局為重。&rdo;清平重複了一遍,把這幾字翻來覆去的咀嚼,&ldo;不錯,正是為了大局,陛下一切盡可犧牲,這是我所不如的地方,因為無論無何,我都做不到無動於衷,似陛下這般冷眼旁觀。&rdo;
說完便覺得手腕一緊,楚晙眼中已經笑意全無了,森然一笑道:&ldo;你這話是……什麼意思?&rdo;
清平已經知道她正是曾經的八荒家主,八荒到底如何,恐怕沒人會比她更清楚。八荒借楚晙威勢擴張,行事更是肆無忌憚,楚晙也借八荒清楚異己,這本就是相互的。如今謝家滿門被賜死,某種意義上而言,也是因為她們知道的太多了,已經不能再任其膨脹了,這才有了和藩王勾結作亂犯上的罪名。
權勢傾軋本是常事,清平卻覺得格外心寒。就好像一局棋,原以為她與楚晙都是棋盤上的棋子,但楚晙卻是下棋的人。她不禁忍不住去懷疑,過往那些溫情纏綿,是否也在她的計劃之中。這場感情本就是一場虛幻,一切只是為了今日。
楚晙半天沒等到她的回答,耐心已快耗盡,更見她有刻失神,那種不在掌控之中的感覺又來了,如同年幼時永遠不可能得到的母親的注視,缺失的情感成了她心底的一根刺,更讓她容不得一點否定。
清平為此事如鯁在喉,無暇顧及她,待回神過來只覺得有些茫茫然,不知身在何處。對上楚晙冰冷的目光,霎時如冰雪澆頭,心中懷疑更甚。她張口欲言,但此時那些話若是說出來,她自己都覺得可笑至極。
與這朝堂國事,江山社稷相比,輕的就像落在衣上的落梅,輕輕一拂便消失不見。
這份承載了她過往炙熱愛意的感情,實在是太輕,也太低,低到她忍不住在楚晙眼中去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