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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了至少十倍。但是為什麼會出現一模一樣的制式和構造?你知道的,我指的是桅杆、風帆……這些不起眼的小東西,以及你們相同的船首像!”
“這是什麼意思?”麗娜臉色有點發白,強辯道,“同樣結構的桅杆和風帆,或許是巧合或者來自同一個造船廠……哪怕同一個技師都有可能。至於海豚像,很多遠洋船隻都有這樣的圖騰。”
“當然!”夏亞承認了這種巧合性,但是他的下一句話讓麗娜啞口無言,“但是你的速度為什麼會比那艘大海盜船慢了這麼多?更何況,你擁有非常出色的操帆手和操舵手!”
“小傢伙,回憶一下剛才的風向吧!明明只要正常行駛,在同樣配置的情況下,你的船速至少不會輸給大海盜船。但是為了營造出一種狼狽逃竄的危險局面,你的船員們不得不竭盡全力的施展著精妙的駕駛技術,一邊帶著海盜船不斷改變航線,一邊躲避炮火……這反而讓我的懷疑進一步加深。”
“這種猜測並不成立!”麗娜總算是想到了一點反駁的理由,“你也看到了,那艘大船有火炮!我們必須……”
“只有撞角,卻沒有艦首炮!”
夏亞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徹底讓少女船長卡了殼,是啊!如果真是拼命逃竄的商船,沿著風向直線逃跑才是最好的方法。但是為了讓庫奇鎮更相信自己,麗娜做出了降帆五分之一的決定,這樣才會時不時露出破綻——換而言之,“暴雨號”壓根就是故意降低速度,好讓側舷的炮臺能夠順利發炮。
“當然,那個時候我僅僅只是懷疑。”夏亞微笑著繼續說,“因為你的船很可能已經受了傷,或者某個地方漏水……你瞧,我為你找到了一個非常合適的藉口——直到我見到你的那一刻。”
“我?”麗娜疑惑的瞪著眼睛,“我的表現有什麼問題嗎?”
“還記得你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嗎?”
小姑娘回憶了很久,才用不確定的語氣慢慢回答,“我當時說了什麼來著?哦,我是說,‘我們在海上遭遇了海盜的追趕,迫切需要您的庇護。除此之外,我們還需要補充淡水和一部分……’”
“昨晚才下了一場大雨,你補充淡水乾什麼?”
麗娜一愣,不由得懊惱的抽了自己一個嘴巴。
“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已經肯定了對你們的懷疑!”夏亞一口氣把酒杯裡的大麥酒喝光,“作為遠洋商船的船長,連下雨這個重要細節都能忽略,大機率代表著昨晚你們在陸地上過夜。”
“清晨出門,到剛才中午兩點,六到八個小時,即使是按照8-10節的巡航速度來計算,你們的補給駐地、或者島嶼距離庫奇鎮也不會超過八十海里!”
“你的船出現的方向,很有可能就是你們啟航的方向。考慮到扮演受害者的因素,偏差不會超過10度。由此可以推斷……”
小臉變得煞白一片的麗娜右手一翻,拔出了一柄雪亮的匕首。
就在她即將用匕首狠狠刺進自己小腹的前一刻,米諾斯的大手已經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別傻了,我可不會讓你死!”
夏亞溫和的笑容,在麗娜看來如同魔鬼,“你留下,其他人打斷一條腿滾蛋,讓你的父親或者姐姐過來繳納贖金!”
“正如你所看到的那樣,庫奇鎮已經窮得太久了。”
“我會給你的姐姐開具一份清單。”
“她叫什麼來著?”隨手把櫃檯上的賬本扯下幾張空白紙張,夏亞拿起鵝毛筆,準備親自寫一封勒索信。
麗娜惡狠狠的瞪著夏亞,半晌才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單詞:“卡特琳娜!”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