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佈雷特機械戰車的轟鳴聲在一條高樓林立的略顯昏暗的街道處總算停歇了下來。 在將戰車停靠在一條不起眼的,佈滿了蜘蛛網以及沾染了各種黴菌的食物和軀體殘骸的巷道後,佈雷特舒了口氣,摸索向制服上衣,靠近護衛隊“長劍錘子”勳章附近的一個口袋中。 接著,他掏出了一塊泛著銅製品色澤的懷錶。 輕輕按動最上方的機關按鈕,懷錶那泛著模湖汙漬的佈滿裂紋的玻璃罩就被佈雷特輕而易舉地開啟,露出了裡面精凋細琢的時針、分針和秒針,還有內部露出些許機械齒輪的錶盤。 “晚上七點了,來特。”佈雷特醇厚的嗓音飄入來特耳中。 “是啊,不早了。不過這一路上我只看到了城市的風光,沒有看到任何人類,或者說是……哪怕是失落者和無心人。”來特突發感慨道。 “不管怎麼樣,沒人總歸是好事。要是隻有無心人也是好事,畢竟能用拳頭和武器說話,打贏了我們就前進,打輸了我們就異變。要是失落者也好,畢竟是敵人,直接進行殊死搏鬥就行。要是人類的話……從所接受的教育和道德層面我不應該這樣說,但我還是需要這樣考慮問題的。”佈雷特低了下頭,糾結著思考了幾秒,說道: “人類是危險的生物,尤其在失去或者即將失去帝國掌控的地方。其實現在想想,這裡並不受到任何帝國法律的約束,‘遺址獵人’和失落者是明面上一定會攻擊我們的具備意識的生物,而自家那些軍團之人也可能是危險的來源。畢竟我聽說過,很多軍團人員的工資一個月只有10元新幣左右,這點錢連更換武器都做不到。” “那確實太少了,而且我好像那次在米戈夫時候聽莫洛斯閒聊過,軍團和城市僱傭的編外人員工資更低,只有6-8新元,甚至一些小城市只有5新元,恐怕購買食物都成問題。”來特補充道。 “這還是小問題,編外人員和一些低階軍團之人很多被無心人病毒感染,但又無法被認定為異能者。有些或許戰鬥能力強一點,但是很難進入大城市,只能在城市外區和小城市苟延殘喘。他們很多人都有基礎的頑固疾病,有些還需要照顧年邁的老人和嗷嗷待哺的小孩,而他們自己,不知道哪一天就會因為病毒而全身充滿灼液,最後被當做無心人處決。”佈雷特凝望著逐漸變得橘紅的天空,感慨道: “其實他們很羨慕那些三班倒的工廠工人,至少不用將自己陷入危險境地。《帝國醫學》期刊曾經刊登過一篇文章,裡面做出過統計。城市中生活之人多數生命是50-70歲,當然,資料不統計異能者,他們嚴格來算不是人類。”佈雷特小小地調侃了一下。 “不是人類,哈哈,不是人類。”來特笑了兩聲,緊跟著戛然而止。 畢竟他自己現在就算是個異能者。 “是啊,不算人類。”佈雷特低聲重複了一句,繼續說道: “剛才說道了城市中人類的壽命對吧,那份報告還統計了各地軍團和護衛隊的平均壽命,大約是40-60歲,這是有正式編制的軍人,也就是你我這樣的身份。而那些編外人員普遍是25-30歲,最多35歲就會迎來死亡的結局。即使因為重重願意僥倖生存下來,也會被驅逐出城市,流落到各地零散的村落,還有一些小型城鎮承擔工資低廉,折磨身體的繁重體力勞動。” “真的……慘,讓我想到了一句諺語。”來特黑色雙眸短暫變得暗澹了一下,進而他抓撓了一下腦後的黑髮,說道: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人類和自然界都遵循著相似的規律,只不過人類的規律叫法律和秩序,自然界的規律叫生存和繁衍。對吧,佈雷特?” “沒錯。”佈雷特微微頷首。 接著,他突然大笑了兩聲,進而嘴角帶著微笑轉頭,試圖緩解剛才問題帶來的沉重感。 “想看看這塊懷錶嗎,來特?這是我的母親留給我的,帝國有名的工匠打造的玩意兒。那會兒母親想鑲嵌點鑽石進去,但我說那東西和煤炭一個材質,用於工業切割還差不多,不如用黃金做點合金。要知道,黃金可是造物主夢境中製造的絢爛產物,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