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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出去了。
他一直走到樓下,上車。
司機開出小區,又開了很遠,賀儀忽然怔怔地回過神。
他說:&ldo;回去,我有事忘了問。&rdo;
司機訕笑:&ldo;那這一來一回的車費可得記你頭上哈。&rdo;
&ldo;嗯。&rdo;
賀儀回去的時候老頭已經搬著馬紮下樓了,正在樹下看下棋。
他過去還把人嚇了一跳。
&ldo;陳宏生日是什麼時候?&rdo;
老頭耳背,他說的又快,聽不清,&ldo;啊&rdo;了一聲。
賀儀加重語氣:&ldo;陳宏生日,你兒子生日是什麼時候?&rdo;
&ldo;生日啊,這誰記得清……老二生日,小芸你知道不?&rdo;
&ldo;我上哪兒知道去?&rdo;
兩人你一眼我一語,這種無所謂又不知道的態度讓賀儀覺得憤怒。加上方才在樓上他們那些話,賀儀終於忍不住吼了起來:&ldo;你兒子生日你不知道!他丟這麼多年你找過他嗎?他在外面過得那麼苦,多想回家你們知道嗎?&rdo;
他個子高,此刻表情恐怖的嚇人。旁邊下棋的幾個大爺大媽見狀都躲到了一邊。
老頭想說什麼說不出來,拿起柺杖臉憋得通紅,指著賀儀。
叫小芸的中年女人見狀道:&ldo;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怎麼沒找?找了這麼多年,這不是才找著!結果找著了我弟弟就去了,老天爺沒眼,我們找誰哭去?小宏是我們家的孩子,他過得苦我們多心疼你知道嗎?你站在這裡說我們,你說得著嗎?&rdo;
老頭氣得呼哧呼哧喘氣。旁邊一個老太太脾氣急,拄著柺棍道:&ldo;你就跟他說個日子唄,小芬走之前不是還老唸叨啊,秋天是吧?屬羊,秋天還是冬天,快過年的時候。&rdo;
賀儀眼眶又變得通紅,他微微欠身閉上眼,嗓子沙啞,&ldo;我就問問他到底是幾月幾號生的。冬天的什麼時候?快過年了還是剛入冬……&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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