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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丘下了班沒換衣服,穿著警服就上門了,這讓女人有些侷促。
李丘說明瞭來由,女人才把人迎進門,倒了杯茶水坐在沙發上就哭起來:&ldo;他是我弟弟,被拐的那年剛上小學。我母親她想了一輩子,前年熬不住走了,我父親現在在我三妹妹家裡住著呢。&rdo;
她絮絮叨叨說了一頓,說:&ldo;這樣,我聯絡我父親,明天雨就停了,要不你們明天過來,我帶你們去找我父親。家裡這事兒我一個外嫁的做不了主,還得我父親拍板。&rdo;
李丘語氣冷硬地說:&ldo;這怎麼說也是你弟弟。你看看什麼時候有空,跟你父親商量好了,是怎麼安置,要不要把墓遷回來。這些都不是我們分內的事了。我們來一趟也不容易,這還下著雨。&rdo;
&ldo;啊對對,是我們應該考慮的。我一個女人家,考慮不周。&rdo;女人連連道謝,又笑著把兩人送出門。
他們下了半層樓,女人笑著招手,把門關上。
&ldo;砰&rdo;的一聲,兩層樓的聲控燈都亮了。
李丘和賀儀一前一後,賀儀先打破平靜:&ldo;他跟姐姐沒什麼感情吧。&rdo;
&ldo;有感情也沒了,這都多少年了?&rdo;李丘悶著頭點了根煙,點了好幾下才點著。
這動作讓賀儀一頓,好像從哪裡見過。
這種氣氛是該抽根煙了。
可他從不抽菸,應該是有人要抽菸了。但他不記得那人是誰。
&ldo;你抽菸?&rdo;賀儀冷不丁問。
&ldo;查案子沒煙哪行。&rdo;李丘沉聲說,&ldo;我明天有事來不了,後天也來不了。依著這家人的態度……人都沒了,逢年過節能去掃掃墓,上上香就不錯。&rdo;
&ldo;嗯。&rdo;賀儀說,&ldo;你們這邊是不是都有講究?像他這種孤家寡人的葬在墓園,到時候是社群統一掃墓還是……&rdo;
賀儀說著說著就不說了。
人都死了。
活著的時候都沒幾個人惦記,死了還指望能有人惦記?
他沉聲走到一樓,發現李丘正停下看他。
&ldo;你想起什麼來了?&rdo;李丘問。
&ldo;想起什麼?&rdo;賀儀說,&ldo;你以前認識我?&rdo;
李丘轉過頭,開啟傘,黑色商務傘面上頓時騰起了一層雨霧。
&ldo;不認識,警察直覺,感覺你有什麼話想說。&rdo;
賀儀在後面跟著:&ldo;你剛才點菸的動作讓我想起來一個人。&rdo;
他說:&ldo;就是那麼一瞬間,但我想不起是誰了。&rdo;
作者有話說:
前面幾章略改動(對劇情影響不大)
第42章 陳宏生日是什麼時候
第二天天氣確實晴了,雨是在清早停的,天邊掛著一道彩虹。
賀儀沒去找李丘,他從酒店出來就一個人去了陳宏的老家。
也許是昨天陳宏那個大姐的態度讓他不舒服,又或者是對有相同遭遇的人有著一點淡淡的悲憫,總之他還是去了。
女人準備騎電動三輪車去隔壁鎮。賀儀打車來的,司機還沒走,兩人就一塊坐車。
女人拎了箱奶,還有兜雪餅。上了車開始還有些拘謹。
&ldo;你和小宏是什麼關係呀?&rdo;
賀儀說:&ldo;沒什麼關係。&rdo;
女人訕笑了一聲,只覺得賀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