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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之時,云溪村的繡女名單也定下了,差不多二十來人,因馬車不夠向村長借了兩輛,一共五輛馬車正好安排了二十多人回去。顏路隱怕宋琬在馬車裡擠著了,就讓宋琬騎了他的馬。
若楚祺不在,顏路隱會和宋琬同騎而行。礙於楚祺,顏路隱也就只能給宋琬做牽馬小廝了。宋琬倒是樂了,瞅著顏路隱的黑臉,好笑又好氣說:“怎麼,給我牽馬就這麼憋屈?”
顏路隱搖頭:“我憋屈什麼?只是這夕陽西下之景,你我不能在一騎之上欣賞,實屬遺憾。”
宋琬抬頭看了看西下的落日,那泛著紅光的圓球正一點點的往下移動,山邊被照耀的紅光閃閃,遠處的河水中還泛起了漣漪,夕陽在水中顯得那般飄蕩,令人悅目,心情也隨之暢快起來。但看到就在他們前方右邊的人,宋琬蹙了蹙眉,小聲對顏路隱說:“我要下馬,同你一起走。”讓楚祺一人騎著馬兒逍遙吧。
顏路隱頓然面部表情柔和極致,拉住了韁繩讓馬兒停了下來,伸手對宋琬說:“夫唱婦隨。”宋琬臉霍然紅了起來,不理會顏路隱的手,想要徑自下馬,卻下不得來。最後只能恨恨的搭上顏路隱的手,任他快速將她抱了下來。
正待宋琬站穩了,楚祺那雙深邃而又異樣的眼眸正投來一道令人渾身不自在的視線。宋琬莫名的顫慄了下。顏路隱捏了捏她的手心,這才安了心。和顏路隱拉開了距離,宋琬往顏路隱的外側走去,一副坦然的模樣似乎方才沒有發生什麼似得。
楚祺眯了眯眸子,將眸子的視線轉移到別處,緊了緊手中的馬鞭,很快也下了馬來,等待著顏路隱和自己走近了,這才牽著馬走,他要與他們同行,直至俞鎮。
一路上,宋琬並未說什麼話,即使楚祺問話,她也簡單回答,要麼就是顏路隱回答。回到了俞鎮,楚祺自然是要與顏路隱二人分開,看著他們一對璧人一般遠去的背影,楚祺眯了眸子,嘴角那抹詭異的笑浮現出來。
今日他其實並沒打算招什麼繡女,而且他堂堂楚家大少也不必單獨一人做這些事兒。他故意在前往云溪村的路上與顏路隱“巧遇”,是因為宋琬。
是的,才與他不過幾面之緣的宋琬,早已佔據了他的心。
他腦海中她的背影、她的淺笑、她的行舉、她溫軟的身體還有她身上淡淡的清茶之味,都令他心神盪漾。然她和顏路隱之間,令楚祺恨得咬牙。
他們,並非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也非下人所報那般單純。楚祺知道,一切都瞭然於心。但他不會點破,因為他沒有卑劣至此。但若讓他和顏路隱比那股子痞勁兒,那麼他是自信滿滿的。
他相信,自己絕不會輸給顏路隱,孟家這個來歷不明的人。
楚祺回到楚宅,率先去瞧了自己的母親,準備詢問些關於刺繡的問題。他並非不懂,但懂得只是皮毛,只需商場之上用得著的那些,故而他不會深究刺繡這門學問。
他的母親,楚岳氏是從刺繡之城,滇城嫁至俞鎮的。雖說是滇城這樣的大城,但楚岳氏是滇城岳家的庶出,再怎麼是大城中的人,充其量今後也只能做妾室,而非正房。然楚老因為她的刺繡遠名他鄉,便不顧家裡反對,娶了滇城岳家庶女做正房,只為其繡工。
楚家因楚岳氏繡品立馬在俞鎮紮根、站穩了一直搖擺不定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