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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雨整個人變得緊繃,像是驟然豎起防線的刺蝟。

岑之行有所覺察,動作一頓,然後很快恢復如常,很淺地笑了下,沒有嘲諷的意味,更像是縱容。

他開啟後座車門,像之前一樣託著季雨半抱上車。

季雨身體有些僵硬,木偶一樣坐好。

直到岑之行繞回駕駛室,他面色平靜,就像是沒聽到那聲嗚,如往常般從儲物盒裡翻出一盒高鈣牛奶,和充滿電的平板一起遞給他。

季雨緊繃的肩膀鬆弛了幾分,但情緒始終沒有剛開始那麼好了,他有些懊惱,為什麼沒忍住,他想把自己好的一面給岑之行看,卻叫對方聽見了自己難聽的聲音。

村鎮上的孩子熱衷於打他或者刺激他,讓他叫讓他喊,因為蔣識君想聽。

蔣識君說“怪物叫怪聲,天生的搭配”,那些人也跟著說“難聽,好笑”,為此他捱了許多打。

他討厭自己耳聾,討厭自己說不出找不準音的嘴巴,這些都被岑之行看到了。

攥著平板邊緣的指尖用力到泛白,然後被另一雙微涼的手蓋住。

駕駛座的岑之行轉身看著他,一根根將他僵硬的手指掰開,握住。

笑著調侃:“小傢伙勁兒還挺大,難過什麼呢?”

季雨的腦袋又想低垂下去,被岑之行眼疾手快託著下巴抬起,以至於他能清楚看到男人的唇齒、每一句話語。

“難過聲音嗎?”帶著涼意的指尖掠過他並不算明顯的喉結,最後停在脖頸,“聲音很可愛,我喜歡聽,以後想發出聲音的時候不用忍,都說給我聽。”

季雨六歲時才變聾,那時他已經會流利說話了,屬於語後聾,所以耳聾初期他其實能說話的,只是隨著時間推移,長久陷在安靜中,他已經忘了正常發音,說出的話變成了旁人難以聽懂的怪聲。

同齡人的嘲笑讓他他變得越來越沉默,漸漸喪失了說話的能力。

他也成了村鎮上孩子口中的“啞巴怪”。

可岑之行卻說“很可愛”、“說給他聽”。

從六歲起到現在,累積的十多年,也壓抑了十多年的委屈被岑之行輕輕幾句話擾動,又歸於平緩。

很難形容這一瞬間的感覺,像墜落的時候被人托住了後背,顫動的心落了地,從此風也靜,雨也安。

季雨不會再因為聲音難過了。

-

岑之行正式住進了季雨家。

季雨對此很興奮,就像使勁渾身解數終於讓家長同意朋友留宿家中,能天天跟跟朋友待在一起的那種興奮。

第二天清晨他早早起床洗漱完開始做三人份一狗份的早餐,南瓜粥煮好的時候爺爺醒了,到廚房來看了一眼,敲了他一個腦瓜崩,道:“你小子還真把人給請家裡來住咯,人小鬼大。”

昨晚三人一狗在院子裡吃的飯,飯桌上聊了租房事宜,季忠良旁敲側擊打聽了一下,岑之行是來棉竹鎮找靈感放鬆心情的,最多住三個月就要回城裡了。

眼下看著忙前忙後弄早飯的孫子,季忠良倒有些後悔同意岑之行住進來了。

只有三個月,萬一雨娃子上了心,人又走了,指不定多難過呢。

不過小孩子嘛,忘性也大,可能新鮮勁兒過了就過了。

季忠良端了一碗南瓜粥喝,喝完還有活兒要雕呢。

季雨餵過大黃,估摸著時間把粥和小菜放到鍋裡溫起來,去爺爺的小庫裡翻了一小塊長條形冷杉木,偷偷拿回房間描形。

簡單物件的描形不是太費功夫的事兒,也不需太集中注意力,季雨一直分心留意著門外的動靜呢。

季雨的小屋在中間,左邊一牆之隔就是岑之行住的房間,瓦房聯排,季雨沒關自己屋子的門,岑之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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