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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映西習慣了自己給自己安全感,但在這樣的情景下,她捧出那顆僅剩的心以後,已經一無所有,手搭在肩膀上也像是無所憑依,閉著眼,聞到了對方身上熟悉的氣味。
她在百花深處誇過一次好聞的,不屬於冬天,但屬於她的檸檬味道。
吻了很久,久得屋子上空的氣球又爆了幾個,尤映西的兩隻手放下來,攥緊了江晚姿的衣服布料,好像這樣她就不會喘得太厲害。
江晚姿是漂泊不定的風,本以為會一生流離失所,她很少有這樣被人牢牢抓住的感覺。吻與不吻,吻哪裡,要不要,第一次被人影響了決定。
就好像現在,因為太喜歡這個人而想要攫取想要烙下更多的現在,江晚姿吻到了尤映西的眼睛,感受到了她眼角不知何故的淚水。
捨得,又不捨得,遲了兩秒,還是留戀地停了下來。
高樓之外,半空中雪花翩飛,再往下一點枯黃的樹葉被捲上了天,地面的車川流不息,行人無幾,哆嗦著走。
什麼都還在動。
唯獨三十五層的頂樓,落地窗內,尤映西的初吻停在了十八歲,被江晚姿輕輕為她擦拭眼角淚水哄一聲「別哭了」的這一刻藏在了時光的櫃子裡。
尤映西從她懷裡出來,一邊揉眼睛一邊問:「你要那個我嗎?」
問得很小聲,江晚姿差點兒沒聽見,倒是笑了一下:「你想得還挺多。」
她將尤映西的外套脫下來,和自己的一起用衣架撐起來掛在了牆上,一邊換鞋一邊說:「才十八歲,大學都沒上,還小呢,別想這些。」
尤映西自己也知道她這個階段高考還有藝考更要緊,她只是以為江晚姿想要,點了點頭,沒說什麼。在吃飯之前想去洗澡,浴室的門關了又開,還沒張口,那邊像是知道,遞過來一條內褲,江晚姿:「沒用過的。」
被很快接過去,那顆垂得很低的腦袋被人一捧,江晚姿在尤映西的額頭上親了親:「別這麼害羞。」
尤映西將她往外一推:「就正常的洗澡換衣服!」
自己本來也沒那麼想,她這麼一說,反倒欲蓋彌彰。
那道門在江晚姿面前被狠狠關上,她反正是沒憋住笑。
現在是晚上九點多,今天還沒過去。
江晚姿坐在沙發上,等尤映西洗完澡出來吃飯,慶生。
十八歲的生日在很多人眼裡都是要緊事,家裡當年為江晚姿辦的那個轟轟烈烈,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溫以靜嫁女兒。她媽被一頂白色的寬簷大禮帽襯得貴婦味道十足,正在逗生意夥伴送過來的一隻秋田犬:「嫁?她才不嫁,要那個男人自己滾進來。」
周圍的人都知道溫以靜骨子裡是有點女權的,一半是天生,一半是被影響。
溫杜原和康茵除了她以外,本來還有個兒子,是小她一歲多的弟弟。
溫杜原偏心得厲害,玩的吃的都要溫以靜讓著弟弟,明明才大一歲多,她不也是個孩子?溫以靜不讓。女孩子哪有玩機器人的,是買給你弟弟的,她不聽,將洋娃娃甩出去,他玩這個好了。
大人區別對待,姐弟之間的感情生疏得很。再後來,弟弟死了,生病沒的。
再也沒有人搶吃的玩的了,溫以靜卻覺得沒意思了,吃的不要了賽車機器人都不要了。她將那一筐玩具帶上車去殯儀館燒的時候沒有半點留戀,那會兒才模模糊糊明白她在意的本來也不是這些,是溫杜原總掛在嘴邊的「你又不是男娃娃」。
男的怎麼了?帶把了不起?
溫以靜從小學習都刻苦得不行,頭懸樑錐刺股差不多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