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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風波過後,還是如常的習作。
尤映西一直在畫室待到傍晚,人都走完了她才開始收拾東西。
窗臺上落滿了雪,在她無暇分神的白天,江市又被大雪覆蓋。
尤映西已學會不去期待,等待驚喜的那一天自己到來。跳動的右眼皮卻令她心神難安,不知道會應驗什麼凶兆,還是隻是她多想了。
走出大樓,尤映西要去野渡畫圖樣,近來忙得腳不沾地,高考之前她可能都沒有時間再去了。
這邊離百花深處不遠,坐公交能直達。尤映西朝公交站的方向而去。這邊因為走的人少已積了雪,腳踩在地上有簌簌的響動,以至於身後那道頻率幾乎一致的腳步聲格外明顯。
路過一家商店,櫥窗上映出張思源的身形。
尤映西加快了步伐,要過斑馬線奔向對麵人多的地方,卻有一隻手突然將她的手臂往後拽,與此同時,一匹不知道沾了什麼液體的毛巾捂住了她的口鼻。她很快屏住了呼吸,但還是被那幾秒裡吸入的成分迷得腦子發暈。
趁著四下無人,張思源動作快速,將她拖去了被兩棟樓房夾起來的小道深處。
張思源以為她被迷暈了,為圖儘快,想將她橫抱起來,便鬆開了那隻捂著她口鼻的手。
哪知道尤映西只是裝暈,在毛巾落地的剎那,她用了最大的力氣踢張思源的襠部,不想,對方捂著襠部嗷嗷叫喚的同時,她也跌了一跤。
想起江晚姿笑她的那句「你真的很容易平地摔」,此情此景,竟然還笑出了聲。
從兜裡摔出來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個陌生號碼,尤映西撲過去接,被張思源在雪地裡拖行。臉上是冰冷濕潤的觸感,聽見來電人聲音的她情不自禁落下熱淚,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將被挾持之前匆忙記下來的幾個地標告知了對方。
江晚姿本來就在附近,她趕到的時候,尤映西正與張思源負隅頑抗,人已經被逼到了牆角。外套甩在一邊,霧藍色的毛衣領口被扯得很大,露出了內衣的衣帶。
她飛奔過去,將興頭上的張思源踹翻在地。
張思源捂住肋骨,見到來人是個女人倒也不懼,揮過去一拳被她在空中利落地截住。張思源力氣大過對方,但這個女人明顯學過一些拳術,幾番交戰都討不了好,反而被揍了好幾拳,拳拳到肉,痛得他直不起身來。
江晚姿背過身去安撫尤映西的時候,張思源突然亮出了藏在褲兜裡的彈簧刀。
一聲「小心」喊得及時,江晚姿躲過了他本來朝著脖頸的這一刀,卻還是被不慎劃傷了小臂。
耐心耗盡,江晚姿順勢擒住張思源握著刀的那隻手臂,用了巧勁將他狠狠背摔。
刀子應身而落,張思源痛得在地上打滾,好一會兒才掙扎著要起身。江晚姿踩著之前蹬掉的高跟鞋,碾在他胸口處,她骨子裡是用別人羨慕不來的家底滋養的傲慢與矜貴,凌辱人的動作做得沒有半點流氣,好像她天生就該是壓迫人的角色。
受了傷的肋骨叫囂著疼痛,張思源額頭上爆滿青筋。
江晚姿臉上也都是汗,她不知道是從什麼場合過來的,西裝領帶穿戴整齊,黑色的皮質大衣嫌礙事在搏鬥之前扔在了一邊。
小臂的傷口還流著血,滴到雪地裡是觸目的紅。她的頭髮被風吹起,眼角的痣有雪飛過,黑髮大波浪,唇色艷麗如玫瑰,凌亂中更有野性難馴的風情,臉色蒼白,被襯出了攝人心魄的美。
微微喘著氣,雪夜裡的臉籠在撥出的裊裊煙霧之中,江晚姿的口吻極是不耐煩:「我開開心心坐私人飛機趕過來,你給我添什麼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