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色水淺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尤莊琛是江承毅的高中好友,二人畢業之後雖一人留京闖蕩一人回南工作,但這麼多年以來一直交情甚篤。前日,尤莊琛攜司機親自去機場接江晚姿,想必江承毅早已告知他實情,這位不怎麼熟的長輩每每起個話頭都略有些小心謹慎生怕觸雷的意思。
真摯懇切的告誡她聽見了,尤莊琛儒雅溫和的氣質有別於江承毅的獨斷專行,令她倍感舒服。
當得知尤莊琛要去外地出差,過兩天他女兒從渝市參加比賽回來恐怕沒人去接的時候,心情並不怎麼好的江晚姿還是主動攬下這個任務。
從俞淑容那兒得到一張女孩兒的照片以便接人,乍看之下有幾分眼熟,但江晚姿只將其視作高中女生因未沾染世俗而氣質類似,並未當回事。
江晚姿走到一側將已經摁滅了的煙扔進垃圾桶,再回來的時候那女孩兒已經來到眼前。
因為俞淑容事先交代過她女兒的內向文靜,江晚姿對尤映西的印象便有些先入為主,沒等她打招呼便主動上去替她將畫具與書包一齊卸下,放在早已收拾好的車後座上。
並將副駕駛的車門拉開,但與此同時,江晚姿見到尤映西的手正搭在車後座的門上——畫具與書包只佔了一人座,右邊還空著座位。
女孩兒的藍白校服寬大而長,被長款的奶白色羽絨服罩著仍然露出一截衣袖,她捏著的那截衣袖包住了半隻手掌,清瘦白皙的手指輕輕搭在車門上。這會兒,開也不是,不開也不是。
她抿起下唇,自知陷入尷尬的局面。也不知怎麼,剛剛下意識地就想往後坐,但其實俞淑容教過她,像是這樣的情形要坐副駕才顯得禮貌。
就在尤映西想裝作開錯了車門往前走的時候,江晚姿長腿一邁坐上副駕,在手套箱裡煞有介事地翻找些什麼。
尤映西暗自鬆了口氣,開門,坐上後排。只見江晚姿將一張臨時車牌背對著自己貼在副駕的車窗上。因為是新車,所以要貼臨時車牌,因為要貼臨時車牌而不遮擋視線,所以不能貼在駕駛座的這側車窗。
一切發生得如此理所當然,為著剛才江晚姿拉開副駕車門的這個動作自圓其說。而如果尤映西沒看錯的話,臨時車牌是江晚姿在副駕的手套箱裡翻找無果最終在駕駛座的手套箱裡找到的。
貼好車牌,江晚姿從箱子裡順手拿了瓶香水,關上副駕的車門。
隔著車窗,尤映西看見江晚姿將柔順的長髮輕輕一撩,熟練地在耳後噴了幾下,又往沒戴錶的右手腕上輕輕一噴。隨後,坐上駕駛座,關上車窗。
密閉而狹窄的空間裡一時只聞得見疏淡的花香,而尤映西鼻間的嗅覺卻依然殘存著剛才與江晚姿初初接觸時她身上酒味的回憶。
那條在少女與女人之間界限不明的長裙也因此刻她近在眼前而暴露裁剪的真相。車上暖氣充足,江晚姿脫下繁重的大衣,金屬拉鏈清脆的碰撞聲裡,在她換上黑色的夾克外套之前,尤映西看著窗外冷清的雪景,前方女人大半個裸露的脊背毫無預兆地闖入她的余光中。
短短的幾秒,大片如玉的肌膚對尤映西而言並未造成極大的視覺衝擊,畢竟去年她就在畫室老師的指導下面無表情地畫過半裸的人體。
只是很快串聯起一些關鍵詞。二十出頭的女人,香菸,酒,香水,後背真空的性感長裙。江晚姿的一切都是未知,人也容易因未知而感到恐懼,這或許是剛才她下意識要往後座坐的理由。
江晚姿無意遮掩自己品行又對他人尊重而體貼的表現實在令人難以將危險二字與她掛鉤,尤映西很快在想,這世上有壞人,但有漂亮的壞女人嗎?
漂亮是褒義詞,壞是貶義詞。當尚未成年的尤映西以為二者不能並存的時候,她選擇做個視覺動物,忽略了江晚姿氣質裡的那股壞。
於是在江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