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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死了，他們的家人怎麼辦？”
李洛汐倒是不出意外，之前昱辰問出過不少平常修士不會去想的問題，若是讓那些平常些的修士聽到了 免不了對昱辰的 一頓笑話。
不過這些事情恰好她也比較感興趣，在還是少女的時候就找到了答案，她輕輕放下手中的碗筷，拿起桌上的手帕擦了擦嘴道。
“他們啊，首先看那赤幽城如何了，城府政策好些的會給他們一些錢財，讓他們家庭中經濟支柱塌了也不至於生活不下去。但若是不上這好的城府，就是死了白死，不過平日裡這些修士積累下來的錢財應該夠他們的家庭支撐一段時間。”
李洛汐頓了頓繼續道：“人死了，日子還得過，他們便開始謀些新的生路，一般是長成的年輕的孩子，在沒有就是母親頂上去。若這家中只剩一人的話，且年歲不高……”
昱辰等了半晌沒有下文，抬頭一看見李洛汐微微低著頭，朱唇微張，竟是走了神。
昱辰並未出言打擾，也就這樣坐著，時時關注李洛汐的狀況，身子卻絲毫不動，彷彿怕驚擾了對方一般。但他也並非就這樣閒著，也試著想想之後這些人會經歷些什麼，怎奈何他經歷淺薄，實在想不出，只能等待李洛汐的回答。
不知過了多久李洛汐才驀然回神，擦了擦嘴角，有些歉意道：“抱歉，失神了。”
昱辰對此沒多說什麼，走神而已，常有的事。
只是在此之後二人默默無言，昱辰等著李洛汐繼續解惑。李洛汐卻有些尷尬，不能提醒我一下嗎？
“咳，咱們剛剛說哪了？”最後還是李洛汐問道。
“啊？”昱辰抬頭道：“若這家中只剩一人的話，且年歲不高……”
“哦哦，這啊。”李洛汐恍然，道：“若是如此的話，那便只能看其命運了，運氣好些的能活下來，說不定還會有機緣踏上修行之路。而運氣差些的話…就沒有之後了，餓死病死皆有可能。”
當然還有許多可能李洛汐並未提及，那些都是這個社會這個現實的殘酷之處、令人心寒之處。這些說出了傷人心，便不說。
只是若是讓昱辰一人日後碰到這些事，又是怎樣？讓他一人獨自在苦難中生長？
李洛汐咬了咬嘴唇，希望他不像自己一般，苦難中生長。這樣好的心性，別被陽光下的風雨毀掉。
昱辰默然，許久未言。
歲月靜好是有人負重前行，時間磨平了世間曾經的所有痕跡，唯有人心中還留存這那道道殘像。如今世人只管眼前之利，不再有眼力看那天外大計。枉費先賢心濟天下、遊俠豪情萬丈、夫子苦心一片。
又是數日時間輾轉而過，二人卻是絲毫不急，依然沒有半點要啟程的意思，在哪修行不是修行。而且被追殺之後才知道這平淡的日子是多麼舒坦。
這日，二人結伴漫步在街道之上。
昱辰身上閒錢不少都是孫超給他的，給他只是說了句：你小子只要不買房，這些錢在俗世中綽綽有餘。
看著糖葫蘆那誘人的色澤他卻沒去買，只因他不喜歡吃山楂，買來也只是一時新奇，到最後攥在手中真能吃下幾顆還真不好說。便不浪費這錢財了。
他微微偏頭，看著李洛汐的側顏，也就是個二十一二的樣子，只是她說話的語氣，實在不像這麼般。
“洛汐姐。”
“怎麼了？”
“你如今多大年齡？”
“年底三十。”李洛汐微微一笑，道：“我是不在乎這些，可你以後莫要去隨意問一個女子的年齡，沒有那個女子會喜歡被這麼問，我也不例外。只不過我只是少數的不在乎而已。”
昱辰似懂非懂應了一聲，心中卻有些盤算。三十…我年底才十七，她比我大十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