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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承澤停頓了一下,語氣有些虛,說:「寧寧。」
寧修說:「我的病情有了很大的好轉,我聽說,你一直在支援麥可的實驗室。」
顧承澤連忙說:「是我自願的,不用你還。」
寧修頓了頓,語氣有些怪異地說:「即便把我賣了,我也還不起。我只是想問,為什麼?」
顧承澤說:「『為什麼』?因為我……」
寧修說:「是因為我得病了,還是因為林可的研究?亦或是兩者都有?」
顧承澤說:「你是……什麼意思?」
寧修說:「顧承澤,你現在認清自己的內心了嗎?你現在是不是認為,你喜歡的人是我?」
顧承澤能夠接受冷漠或是怨懟,但他無法接受寧修用這種語氣懷疑自己的愛。
但凡是人,就很難接受被誤解。
顧承澤說:「你不能……這樣說。我知道我心裡是誰。」
寧修靜靜地看著顧承澤。
顧承澤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儘可能平靜一些,說:「病人不只有你一個,如果要支援林可的研究,我不必時刻讓人關照你。如果不想接受我的愛,你大可以扔到一旁。但你不能這樣臆測我。」
寧修卻像是沒有聽到顧承澤的話一樣,自顧自地說:「我也在想為什麼。我聽說了,這三年來你處處照顧我父母,還給醫院做工作,給了我許多便利,許多……即便我有錢、我父母有人脈,也拿不到的便利。我以為你不愛我,可如果不愛我,你為什麼能做到這個地步?可如果你愛我,為什麼這個專案偏偏跟林可有關?」
寧修的語氣發生了變化。
伴隨著甦醒,他的心態也發生了變化。
人要考慮未來,與及時行樂的差別是很大的。既然寧修還要面對那麼長的未來,就不得不重新考慮他和顧承澤——或者說他和世界的關係。
顧承澤說:「當時那個病人只信任林可,這個專案離不開他……」
寧修說:「你利用他?」
顧承澤說不出話來。
寧修扯了扯嘴角,說:「你能利用他,就能利用我——雖然我想不出你有什麼可以利用我的地方。」
顧承澤說:「我……」
寧修搖了搖頭,說:「我想不通。」
想不通顧承澤為什麼愛自己,也想不通顧承澤為什麼不愛自己。
寧修說:「你喜歡過林可嗎?」
顧承澤說:「我對林可,不是你以為的那樣……」
「可是你對所有人表現出來的,都是我以為的那個意思。就當你現在不喜歡他吧……你以前是不是也以為,自己是喜歡他的?」寧修的語氣特別平靜,說:「如果你能認錯一次,為什麼不能認錯第二次?你怎麼確定你現在以為的是對的呢?」
寧修慢條斯理地說,帶著致命的誘惑力,彷彿能讓所有人信服。
他自己是那麼認為的,所以他要讓顧承澤也這麼認為。
顧承澤既是這場辯論的法官,又是這場辯論的觀眾,更是這場辯論的被審判者。
顧承澤的眼神迷離了一瞬間,但很快又堅定道:「我可以證明我的愛。」
寧修像是嚇了一跳,語氣拔高道說:「不要!」
顧承澤停頓了一下。
寧修失態了。
這說明,這是顧承澤需要去做的事情。
寧修也意識到了什麼,慌忙移開目光,說:「我不要你的愛,我只是不想摻合進你們之間了。重新撿回一條命,我很感謝,也很慶幸。這三年來你對麥可實驗室的投入,哪怕是對於顧氏集團來說,也是一筆不容忽視的投資。我沒辦法還給你,但我也沒辦法讓我自己做到那些……你想要的報答。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