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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很正面，從來不出什麼么蛾子。

不管是樓衛國，還是方欽華，在上輩子陸黎都很熟悉。因為那時候，他就是按照唐靜方才的設想一步一步走的。先主演樓衛國的電影，但後來不知怎麼回事，這部電影拍攝完畢後一直沒有上映，可這也並不影響陸黎在第二年與方欽華簽約，出演對於他倆職業生涯來說都最為叫做的片子——

《豈曰無衣》。

方欽華憑藉這部片子，狂瀾將近二十億票房，並奪得IST電影節最佳導演獎，而陸黎也因為電影主題曲獲得最佳歌曲獎。

可是陸黎也因此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樓衛國電影的主題是哈薩克族訓鷹人，陸黎當時作為主演，去新疆一個哈薩克族自治州拜訪馴鷹人，並留在那裡學習了兩個月。老鷹這種兇猛的禽類並不是短短兩個月能馴服的。因此後來在正式拍攝時出了意外，根本就不稀奇。陸黎眼睛受傷，被立即送往醫院。

這次受傷的結果是陸黎停工半年，□□受傷嚴重，恢復後兩眼視力均有不同下降。後來他就慢慢養成了少看電視，多看書看報紙的習慣。看電視對眼睛傷害大，如果稍微遠一點就根本看不清，再加上他也不太習慣晃動的畫面，所以後來家裡電視什麼的都成了擺設，他開始看書看報紙，讓他覺得眼睛舒服，再順手泡上一杯白菊花茶，或者決明子茶，都可以明目。而這習慣從上輩子保持到現在的結果是從高中開始，班上的同學都私下裡說他是退休老幹部，天天看報紙喝茶，就差打太極拳了。

沒有人清楚原因。朱曉以為是他喜歡。而陶悠，則是壓根不知道。

陶悠對陸黎的瞭解，可謂少之又少。陸黎很清楚，就陶悠上輩子那彪悍的活法，肯定完全對娛樂圈絲毫不關注。

然而考慮當下，一邊是事業巔峰的《豈曰無衣》，一邊是可能的嚴重眼傷……如何取捨？眼傷是否可以避免？

或許，他該賭一下？如果就這麼放棄，內心都對不起自己如今的事業。他最初入行就一個目的：賺錢。如今則是習慣。總之，做一行，就把一行做好再說吧。

陸黎看了眼時間，放下冰袋，拉開門出去，給住在隔壁的唐靜打電話，順便示意在客廳裡整理東西的助理把外套拿過來，要出發去劇組了。

“我考慮過了，”他站到寬大明亮的落地窗前，“安排跟樓導見面吧。”

女助理拿著外套站在他身後，見他結束通話電話，帶著笑意說：“我剛剛看了咱們真人秀，陶悠真是厲害呀，都退役這麼些年了還滑得那麼好。”

“她喜歡，所以很上心。”陸黎接過外套穿上，“吩咐司機開車。”

“已經叫過了。”助理也是個不清楚過去的，還在問，“為什麼她要退役？滑得那麼好，明明可以繼續參加比賽呀。”

“她不是單人滑，之前練的是雙人。”陸黎在玄關換鞋。

女助理想事情很直，也不拐彎抹角，看陸黎也沒生氣，又繼續說：“不能從雙人轉到單人嗎？我看她單人就挺好啊。”

雙人轉單人？這倒是一個新方向。陸黎倒是完全沒想過這個，他的思路一直侷限在雙人滑裡。

女助理見陸黎眼睛一亮，就知道他對自己的話很感興趣，於是也不含糊。“咱們國家那個網球選手李娜，早年也退役過，好像結婚後才復出吧……我看過報道。”

“你還有之前真人秀裡洪波教練的聯絡方式嗎？”陸黎開啟門，回頭問助理。或許，他可以從專業人士那裡得到建議。他本就和洪波不熟，拍攝結束後就沒見過面了，聽說洪波因為這次真人秀也擴大了知名度，好像國家隊有意願請他去北京當教練。

“有。”

“今天幫我聯絡一下他。”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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