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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突然想到了大媽那句“命途多舛孤家寡人”。
風,依舊靜悄悄的。
作者有話要說: 重新開始……人艱不拆。
☆、懸殊甚大的人生
山下正好遇上了龍子衍的戰友楚熠。龍家趕著去附近王英孃家,於是開車先走一步。陶悠等著楚熠也祭拜完,搭順風車回去城裡。
時間並不早了,一進市區就到傍晚,直接堵在了一個購物城邊上。
“唉,看樣子沒兩小時到不了你家。”楚熠無奈地拍了拍方向盤。
“沒事兒,我就在戒毒所旁邊下車就好,去拿點東西。”陶悠掏出手機看看時間。
“成。”楚熠點頭,順手開了收音機聽路況。
女主才講了一分鐘就切廣告了,隨後響起了一首現代流行歌。陶悠跟著哼了幾句,就被旁邊楚熠一聲喝嚇了一跳。“怎麼了?”
“這歌越聽越熟悉,”楚熠調大聲音,皺著眉頭聽了幾句,又舒展開,朝後靠在了靠背上,胡亂也跟著不著調地哼了幾句,“子衍,那傢伙——常聽這首歌來著。”
陶悠有些琢磨不過來。這歌她熟悉,蔡淳佳翻唱的《對不起我愛你》。怎麼這種傷感情歌的調調是特種兵龍子衍的熱愛?
“那時候……我把他往直升機上拽,他還有意識,突然就瞎哼哼這首歌了。”
那時候,心照不宣,都知道指的是什麼時候。曾經很沉重,可是如今他們已經能像聊起一個老朋友一樣聊起龍子衍,說得更多是記憶裡歡樂的事情,更少這樣聊起龍子衍最後的時光。彼此都控制著正常的,不讓對方覺得異樣的語氣。
“對不起我愛你……應該是想起父母了吧。”陶悠看向窗外遠遠近近的霓虹燈。
“是啊,我後來繼續執行任務,以為他命那麼硬,可以挺過來的。沒想到回去了等來的卻是他都沒能堅持到下飛機。”
“你們平時……很多工?”陶悠有點好奇。
“看情況。有時候出門半個月回來曬得自己媽都不認識。”楚熠笑了笑,“子衍業務很廣,還被特警隊借去做過臥底。”
“黑幫臥底?”
“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能說。”楚熠發動車,朝前挪了幾米。
“哦。”陶悠聳聳肩,不再多問。
收音機裡蔡佳淳還沒有唱完。這歌曲在五光十色的城市夕陽裡顯得很是落寞。
“如果說只能活這一天,曾經與你深深相愛,我已沒有遺憾,我用回憶溫暖了,想你的每一刻,不讓你離我太遙遠……愛在心裡所以我不可憐……”
所以我不可憐。
不可憐。
晚上回到家,已經將近十一點,路上靜悄悄的,路燈只照著陶悠一個人的身影。小區有些年頭了,住的大都是離退休老人,白天滿小區遛狗,晚上跳個廣場舞,然後就帶著孫子和貓貓狗狗回家了。
陶悠習慣靠牆走路,腳步很輕。繞過花壇,抬頭就看到了單元樓下停了輛車,有人正靠著車抽菸。煙霧在路燈下幽幽消散。
她站了半晌,回頭看了下週邊,轉而從揹包裡拿出了一直裝著的摺疊水果刀,握在手裡,放重腳步聲,朝那裡走去。
夜色裡那個男人抬起頭,煙霧瀰漫的朦朧裡,露出一張輪廓分明的臉。
陸黎。
陶悠頓住腳步,站在原地看了一分鐘才向那裡邁出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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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黎坐在沙發上,打量著客廳並不大的空間。很簡潔,簡潔得不像一個女生住。只有電視櫃上一排Q版玩偶透露出了主人難得一見的俏皮。
廚房傳來聲響,陶悠端出茶水放到桌上。家裡很少來人,杯子好久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