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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能說的我都告訴你了，塗宏志的案子我們局裡專案組調查了兩天兩夜，根本毫無進展，我們局裡現在到處供著觀音，企圖賜一點線索出來。&rdo;承認無能是一件非常丟人的事，但在強者面前承認無能並不丟人，還可以解釋為勇氣可嘉。穆瑞摘下滑稽的圓黑框眼鏡，露出藏在鏡片下面更加滑稽的黑眼圈，&ldo;你覺得是我調查方式有問題，還是忽略了什麼？之後是按照當前方式繼續調查，還是另外選擇切入點？&rdo;
&ldo;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我只是覺得他們吵鬧。&rdo;許風沐慢吞吞背出全段最後一句，耳朵裡只剩下嗡嗡嗡，穆瑞的囉嗦停了。他費力地抬起頭，處在高燒中讓他總有種脖子撐不住腦袋的錯覺，&ldo;副局長，我可以走了嗎？&rdo;
穆瑞熬了整晚，眼睛有些花。即使他不眼花，也無法從許風沐平靜如常的臉上看透他高燒41°的本質。
穆瑞讓他前半句話噎了下，&ldo;你是覺得我吵鬧？&rdo;
&ldo;是魯迅覺得你吵鬧。&rdo;許風沐四肢無力，手腳發冷，多說一個字都覺得難受。
魯迅是誰？穆瑞用漿糊腦袋想了下，沒記起來這是哪號嫌犯。
&ldo;許風沐，你在警校的成績我知道，刑偵這方面咱們差了十萬八千里，你要是風中搖曳的曼陀羅，我就是路邊無害的喇叭花。所以我認為你的意見，能夠幫助警方取得重大突破。&rdo;穆瑞發自肺腑的亂拍一通馬屁，許風沐沒接話茬也沒吐槽，讓他覺得很是寂寞。穆瑞把卷宗合起來，用力把臉搓扁揉圓脫離工作狀態，&ldo;…算了，現在證據太少，等我有新發現再諮詢你。&rdo;
許風沐沒說話，他扶著桌沿打算借力起來。
&ldo;說起來，你上次跟二朗堵在大院裡真是嚇懵我了。&rdo;穆瑞說，&ldo;二朗性子那麼獨，挺難跟誰有私下來往的。&rdo;
許風沐又穩穩坐回去，抬了下眼皮，&ldo;你沒說反？&rdo;
&ldo;對，你性子也獨，咱們同校半年裡除了訓練從來沒參加過集體活動。&rdo;他倆能湊一塊，穆瑞愈發覺得神奇，&ldo;但比起來還是二朗更獨，他看上去溫溫和和的，實際上誰都信不過。聽說是因為小時候遇到過事，具體是啥也打聽不出來。&rdo;
二世祖的童年創傷也就幾種可能，按照朗歌的變態程度，要說幸福快樂的長大許風沐才覺得奇怪。
&ldo;他長大也遇到過事，就前四五年吧，朗董事長還當權時，二朗的弟弟被綁架了，綁匪開條件拖時間…當時事情還鬧得挺大，但後續報導沒人敢發，聽說是還在上學的二朗擺平的。&rdo;穆瑞點了根煙，淌著眼淚打著哈欠慢慢嘬著，在煙霧繚繞中用一種神婆的語氣跟許風沐講，&ldo;後來二朗他爸到國外養老去了，說是養老，其實是被兒子流放吧。你說他連親爹都信不過，性子是有多獨。&rdo;
&ldo;哦。&rdo;巧了，信不過爹的人世道上還有一個。許風沐無意參加絕情大賽，他慢吞吞站起來，&ldo;我該走了。&rdo;
&ldo;這麼快啊？正好我要下班了，送送你吧。&rdo;穆瑞站起來關了燈，熱絡地招呼，&ldo;你來這一趟沒幫上什麼忙，還耽擱了本局長不少時間。但是我還是想請你吃飯。說不定你吃了我的嘴軟，以後就肯提供線索了。&rdo;
…這是正常人應該有的邏輯嗎？
大概是局長當久了能磨臉皮，穆瑞比以前讀書時無恥多了。
&ldo;晚上我有安排，你送我出去就行。&rdo;許風沐不想讓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