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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月都不準備接其餘的活計。四夫人怕耽誤府裡事情,正好溫家自己找上門,說是能便宜兩成,四夫人就做主給換了。因不是籤的長契,不過是暫時代和田記一段時日,沒有稟告給國公爺知道。”
太后千秋還有四五個月,這中間沒有什麼大節氣,家裡正經的女眷也不會要大手筆做什麼首飾。充其量就是一些丫鬟僕婦分例的東西。就算是李家名下的鋪子,想必也有存貨撐著。這樣算下來也不過是一小筆開支,自然就不需要稟告到李建安那兒去。
可真的僅僅是如此?
純歌相信童媽媽的手段,既然打聽了,來回報的就是靠譜的訊息。
不過要四夫人也是被溫家打動了,相信溫家只想做一筆暫時的小生意,那還真是不能放心了。
溫家還不至於會缺這點銀子。
李家在京城算是權貴,但要僅僅只是提供僕婦們的首飾,溫家也不用費盡心機去討好四夫人,說不定還要賠一大筆銀子。
四夫人胃口可不小,這樣拐彎抹角到底是為了什麼。
純歌心中疑惑,一時半會兒卻也找不出究竟來,只好暫時放在一邊。
童媽媽就道:“夫人,您要不要跟國公爺說說。”
“怎麼說?”純歌輕輕笑了一聲,“半點真憑實據都沒有,貿貿然說了。四爺那裡可不好交代。
童媽媽一時啞然。
事情干係到妯娌,又涉及到銀錢開支,還真是麻煩。
再者這中饋本來就是暫時給四夫人管著的,萬一四夫人倒打一耙,說夫人是不願意把權力給了她,還不知道如何收場呢。
四爺再如何明事理,終究媳婦是自己的好。
童媽媽就不說話了。
純歌看她那副樣子,知道童媽媽是覺得說錯了話心裡不自在,拉著童媽媽的手問前些日子讓她挑的人如何。
眼看著翡翠紅玉綠玉幾個丫鬟都大了。
純歌沒有像其他夫人一樣,覺得心腹難得,所以就應該好好留在身邊一輩子,不要配人。
這樣耽誤一個姑娘大好青春的事情,純歌做不出來。更不認為這就是恩典。
童媽媽是身不由己家道中落,經歷過繁華富貴的人,再讓她去配個一般人,無論如何是不舒服的。
何況童媽媽到身邊來的時候,都已是中年人了。
至於李媽媽這些,伺候了主子一輩子,臨老的確是有點地位臉面了,可那又如何,都是虛的。主子願意敬你就敬你,終歸只是奴才,還一輩子沒有丈夫子女,孤零零的漂泊。就算有幾個侄子侄女,也不過是面子情。
何況純歌以為,像紅玉也是有心思的,早就有了想出去的打算,要是不成全,今後反成仇了。就下定決心要童媽媽給打聽些適合的人好配給幾個丫鬟。
童媽媽一聽純歌問到這個,就蹙了眉,抱怨道:“您給我的可不是一件好差事。又有在府裡做過夥計的,又要如今放了出去成良民不再是奴籍的。還要家裡小有產業,為人憨厚肯幹活。真是難為死我了。”
純歌眼睛亮亮的衝著童媽媽笑,“可您還是找著了。”
童媽媽很得意的笑起來,“那可不。”片刻後又換了臉色,低聲道:“不過就找著一個。名字叫李業。他家裡祖上一直是國公府的家生子,爺爺以前因有些天賦,給老國公當過侍衛,還救過老國公的命,老國公就做主給了他們家一筆銀子,放出去當了良民。還扶持著他們一家在外頭開了一間米鋪,李業是老五,上頭四個姐姐,都嫁出去了,還嫁的不錯,都是一般的農家富戶。他們一家在太夫人和國公爺面前都算有臉面,逢年過節也會來府裡頭請安,太夫人看著都很高興。我找人打聽過,說這個李業很本分,也會做生意,幾個總管對他都讚不絕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