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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在那一晚也已經隨著他們死去。
他在禁林邊緣緩慢走著,四隻腳掌已經因為過多在荊棘叢的行走而生出了厚厚一層繭。他已經很久沒有吃過熱的,甚至是人能吃的食物了,在來霍格沃茨之前他常用老鼠填飽肚子,在校園裡每每撿到學生們亂丟的蘋果或用來喂牙牙的生肉,都像是享用了節日大餐。
每當晚上還空著肚子的時候,西里斯就很想喝一碗多放梨子和肉碎的熱洋蔥湯。
西里斯唯一的夥伴是長大了的卡特,這是唯一讓他與過去記憶想連結的地方。卡特似乎給自己找到了新主人,它生活在霍格沃茨,第一次出現在西里斯身邊時,西里斯甚至沒有認出它。
而卡特則一眼認出了西里斯,它像一個薑黃色大絨球一樣衝過來,幫這位它曾經依靠的主人舔了舔前爪上的傷口。
快到冬天已經十分寒冷的一個日子裡,西里斯如往常一樣沿著禁林無人的邊緣踱步,尋找著彼得的蹤跡。走著走著,他的耳朵向後動動,他聽到有人在向這邊走來。
這可不是什麼尋常的事,西里斯連忙躲到一叢灌木後面。
他把自己的身體藏好後才透過樹枝的縫隙向外看,他忽然覺得自己被一盆冰水從頭到尾澆透了,他的心跳幾乎停了一跳,全身的血液都迅速地從心臟到頭頂、再到手腳湧了一遍。
十七歲的瑞亞懷特正沿著禁林的邊緣走過去,她的頭髮高高紮起了一束馬尾,髮梢快垂到腰間,臉頰要比他認識的瑞亞飽滿一點,身上披了一件深藍色的絲絨斗篷。
那一刻西里斯真的很想變回人形走出去,管它會不會被捕,管它什麼小矮星彼得?他都只想再站在他深愛的那個女子面前一次。和瑞亞的那些記憶,他從沒有一天真正的忘記,正是這些記憶支撐著他生不如死地活下來。
但他很快就冷靜下來。她是那個十七歲未來一片光明的瑞亞,是那個從未見過他的瑞亞。而他只是一隻躲在灌木叢後上了年紀的可憐黑狗。
卡特似乎認出了瑞亞,它跑出去,蹭著她的斗篷轉著圈。瑞亞因著它的出現停住了腳步,她笑了,蹲下來摸它的絨毛。
“小貓咪,你怎麼會在這裡呀。”
瑞亞對著豎著薑黃色尾巴的貓自言自語。
卡特依然圍著她蹭來蹭去,瑞亞將手伸進了斗篷下,摸出了一塊被油紙包好的三明治,撕開一角放在卡特面前,將撕下來的紙又放回到斗篷下的口袋裡。
“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吃,但是我只有這個啦。快吃吧。”
西里斯一直盯著她,直到瑞亞的深藍色背影消失在去往霍格莫德那條路的盡頭。
那個三明治他看了很久都沒有捨得吃,第二天的深夜他還是吃掉了。那是他十幾年來吃過的最好吃的一餐。
第三天,是拉文克勞魁地奇球隊和格蘭芬多隊的比賽。一隻黑狗和一隻薑黃色的貓一起避開人群穿過草叢去向魁地奇球場,一路上都有草葉的沙沙響聲。
這是拉文克勞魁地奇球隊在這個學年的最後一場比賽,是七年級兩位球員的告別之戰。其中的瑞亞懷特,曾被弗立維教授驕傲地稱讚為“拉文克勞十年來最好的追球手”。
兩支球隊的球員飛上了天空,格蘭芬多找球手哈利波特和剛剛搶斷得手的拉文克勞追球手瑞亞擦肩而過,高空的風把哈利的頭髮吹得更亂了。
時光回溯,西里斯彷彿回到了當年的某個晴朗午後。瑞亞和詹姆快樂地打著魁地奇,用伍朗貢飛行法五分鐘裡就取得了60分的領先。
她飛得和那天一樣好。
301997年
1997年8月。
第二次巫師戰爭的雙方已經亮出了白刃,中間緩衝地帶早已消失,再也沒有絲毫辦法粉飾太平。比起十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