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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既白回到家,疲憊地倒在沙發裡,三七踩著貓步走過來喵喵叫了兩聲,見主人沒反應就甩著尾巴跳上他的胸膛,屈尊降貴的坐了下來。
沈既白被它跳的快去了半條命,他抱住三七的腋下舉起來,把它拉成了貓條,左右晃了幾下才感覺恢復了點精力,從沙發上爬起來給三七拌了個貓糧罐頭。
他想自己還是太淺薄,所以白億鑫才會在聽他說了那份言論後罵他傻逼。
怎麼可能會有不需要回應的感情,也許曾經的自己真的可以做到,但是在今晚,他藏在樓上的房間裡,聽著遠處訂婚宴傳來的動靜,他終於明白以前所有的話都只是自欺欺人的安慰而已。
安撫過三七,沈既白從冰箱開了罐啤酒來安撫自己。
他的導師陳慶教授說過,他們做醫生的,一定要嚴格要求自己,最忌諱的就是菸酒,這些東西會刺激你的神經,長時以往連手術刀都握不穩,還怎麼去救那些病人。
沈既白有時候覺得對,有時候又覺得不對,比如現在,他想酒是我的藥,我得吃點藥,不然我無法救自己。
他暗戀顧一銘六年,從大學見到的第一眼起,並且沒打算放棄。
那天的大禮堂裡,顧一銘代表學生會上臺歡迎新生,他聽到自己血液往心臟衝刺的聲音,當顧一銘的視線掃過他,他突然間就耳鳴目眩,鼓跳的腺體告訴他,他對這個叫顧一銘的alpha有反應,很莫名其妙的一見鍾情。
他是醫學院的,卻被分到了商學院的宿舍,和白億鑫做了室友。
兩人關係不錯,當白億鑫知道他喜歡的人是顧一銘並且打算去告白時,他散漫地坐在宿舍的床沿告訴沈既白,顧一銘有一個從高中就在談的男朋友,而且兩個人感情很好。
沈既白勉強笑了笑,垂下頭沉默了一會兒,很輕聲的說了句哦。
他收起了感情藏在心裡,依然暗戀顧一銘,白億鑫氣的說他腦子不開竅,白考這麼高的分進校,讓他先把自己的病治治再去學醫,沈既白就笑著說他還沒到病入膏肓。
在裡,只要有心,他總能「碰見」顧一銘,碰見他在圖書館裡認真學習、碰見他在球場上揮汗如雨、碰見他在食堂裡和同學談笑、碰見他在雨天快步疾行,碰見他在晴天皺眉眯眼。
沈既白躲在人堆裡,像變態一樣的窺視著顧一銘,每次見到他的時候,他都在想,啊,這個人是我的秘密。
他在學校偷窺了顧一銘兩年。
在顧一銘畢業以後他焦慮了很長一段時間,明明沒有被標記,沈既白卻像那些失去了alpha的oga一樣,迅速的枯萎了。
白億鑫一邊罵他是個不爭氣的東西,一邊偷偷帶著他去見顧一銘。
那次他才知道,白億鑫和顧一銘是從小就認識的朋友,他有點尷尬,但還是戴著帽子坐在隔壁偷偷地把顧一銘看了一遍又一遍,像顆缺乏水源的小草一樣,拼命地吸收著這份被偷來的、隨時可能會消失的養分。
這次見面的最後,楚熙也來了,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顧一銘的oga。
長的很俊秀,笑起來也很溫柔,是alpha都會喜歡的長相,他脖子上貼著抑制貼,沈既白惡劣的想那後面肯定有顧一銘的牙印。
他覺得自己快分裂了,一邊悲哀的唾棄自己對陌生人產生惡意,一邊又無法控制自己,他想聞聞楚熙後頸殘留的屬於顧一銘資訊素的味道,不自知的頻繁地往楚熙腺體的位置望去。
alpha對自己的oga 都很敏感,很快顧一銘就發現了他,並且警告的看了他一眼,他趕忙低下頭去,沒一會兒顧一銘就牽著楚熙的手離開了。
白億鑫坐過來問他要不要去吃晚飯,他機械地跟著白億鑫往外走,腦子裡一直在想顧一銘警告的那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