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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時修用很糾結的神情看著她,等她說完,他問:「怎麼舌頭打結了?」
許冬言恨恨地閉上了嘴。
陸江庭看著寧時修:「你找我?」
原來他們兩人是認識的。許冬言想了想也覺得合情合理,畢竟工作上有交集,只是兩人的態度都有點奇怪。
寧時修低頭點上一支煙:「不是。」
許冬言連忙說:「哦,那我們還有急事,先走了。」
寧時修無所謂地笑了笑,轉身拉開車門,坐進車子裡。
陸江庭似乎還有話想和他說,見狀也只能再找機會。他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對身邊的許冬言說:「走吧。」
許冬言如釋重負地跟著他離開。
陸江庭邊走邊問:「你們認識?」
許冬言隨口胡謅道:「就……就……就是普通朋友。」
陸江庭挑眉看了她一眼,既然她不願意說,他也就不再問了。
夜色中,寧時修看著後視鏡中一前一後的兩個人。陸江庭還是那副氣定神閒的樣子,步子邁得不疾不徐;許冬言則是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抬頭看著身邊的男人,神色關切。兩個人的身影越來越小,最後隱在了夜色之中。
寧時修瞥了眼副駕駛座位上那本厚厚的《靜物素描》,拿起來隨意翻了翻,扔到後座上。
陸江庭的傷口需要縫針。許冬言在一旁看著醫生在他的手上穿針引線,彷彿自己的手都跟著一起疼起來。可是陸江庭卻似渾然不覺,這麼一會兒的工夫,還不忘跟她討論她剛交上去的一篇稿子:「國內外對比的資料要儘可能地詳細些,圖片可以豐富一點,技術方面的東西不用說得太詳細……」
她含糊地應著,眼睛卻時不時地瞟向他的傷口。
「我說的你聽到了嗎?」他沉默了幾秒,突然問。
「聽……聽……聽到了。」
陸江庭見狀也只是嘆了口氣。
說話間傷口已經處理好了,醫生開了藥將繳費單遞給陸江庭。許冬言直接從他手裡抽過單子去拿藥。陸江庭記下醫囑,從診室裡出來,站在大廳裡等她。
許冬言拿好了藥,一回頭就看到陸江庭正在身後不遠處等著她,便朝他快走了幾步,卻完全沒留意到身後推進來一架活動病床。她只看到陸江庭突然迎上來把將她拉進懷裡,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那架病床就貼著她後背呼嘯而過。
病床滾輪的聲音越來越遠,最後隱隱地在走廊深處徘徊。她這才回過神,發現自己還趴在他的懷裡,手臂仍被他死死攥著。她怔了一下,連忙退出他的懷抱。
陸江庭輕咳了一聲:「走吧,太晚了。」
陸江庭剛把許冬言送到家,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看了眼來電顯示,這個號碼躺在他的電話簿中幾年了,這還是那件事後頭一次跳躍在他的手機螢幕上。
他接起電話:「時修?」
寧時修的聲音比見面時沙啞一些:「有人願意死心塌地跟著你這麼多年,你是不是也該收收心了?」
「什麼意思?」
「一個劉玲還不夠嗎?」
陸江庭沉默了片刻:「你還在為那件事怨我嗎?」
「怨?談不上。我雖然不想管閒事,但許冬言現在是我繼妹,有些醜話我還是得說在前面……」
原來他們是這樣的關係……
「時修,我和她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寧時修才不管陸江庭說什麼,許冬言吐得稀里嘩啦的場景彷彿就發生在昨天。他毫不客氣地說:「拒絕了她就離她遠一點。如果想找人玩什麼幼稚的曖昧遊戲,還是換人吧,她不合適。」
「你能不能不要總因為外人這樣?」
寧時修似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