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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周利戰戰兢兢，感覺下一秒就要被指出工作上的失誤或者不足，先咽口水。
範爍靜開口倒是挺平靜的：&ldo;安彤的工資發了沒?&rdo;
莫周利懸起的心又往上躥了躥，卡在嗓子眼，話都給憋在喉嚨裡。他努力保持鎮定，可是聲音捏起來，迫不得已乾咳一聲清嗓子：&ldo;發、發了。&rdo;
範爍靜：&ldo;怎麼發的?&rdo;
莫周利感覺腦門都要炸了：&ldo;就那麼發的……&rdo;
&ldo;我是說，按什麼標準發的?&rdo;
&ldo;啊?&rdo;莫周利回神，一口氣吊在半空中，&ldo;跟慧慧一樣。&rdo;
慧慧的年薪不低，即使是在私助同行之中，也算是最高標準的那一類。
範爍靜感念慧慧一早就跟著她，除了基本工資，還有些隱形的福利。比如交通和住房的補貼，按照豪車豪宅來計算的，這兩項就比樓下絕大多數員工到手的收入要高了。
按照慧慧的標準來做工資表，安彤每個月的實際收入應該非常可觀。
加上範爍靜平時會給安彤轉帳，沒有固定的數額，但低也不會少於兩萬。
安彤住到範爍靜家裡之後，沒添過什麼大件，還是帶來的那些行李。比較貴的包和大衣是範爍靜刷的，她自己充其量買些百十來塊的小玩意兒，花不到哪兒去。
不是缺錢。
範爍靜覺得自己猜錯了。
莫周利試探：&ldo;還有其他事兒嗎?&rdo;
範爍靜搖頭：&ldo;你出去吧。&rdo;
莫周利鬆了口氣，立馬轉身，恨不得能當場消失。他的步伐都比平時要急，三兩步跨到門口，探手攥住門把手的那一刻‐‐
身後傳來範爍靜的聲音：&ldo;等下。&rdo;
莫周利閉眼，咬著牙自我剋制，心想這次是真完蛋了。
莫周利調整好表情，轉身沖範爍靜擠出來一個標準微笑。
範爍靜錯愕，反問：&ldo;什麼表情?&rdo;
莫周利在臉上扯了一把：&ldo;沒有沒有。還有什麼事?&rdo;
範爍靜猶豫起來。
莫周利等得膽戰心驚，唯恐範爍靜發現了他跟安彤之間的小交易，那可就要當場處刑，直接下通知的。
範爍靜遊移不定。
莫周利等得滿心焦灼。
好久之後，範爍靜才開口，很不確定的語氣：&ldo;關於安彤……&rdo;
莫周利的血壓都飆起來了。
範爍靜：&ldo;她最近跟你們說了什麼嗎?&rdo;
莫周利愣住：&ldo;啊?什麼?&rdo;
範爍靜抿嘴，沉吟片刻：&ldo;她是不是遇到什麼難處了?&rdo;
莫周利徹底傻了：&ldo;沒有啊……挺好的，沒聽她說什麼。&rdo;
範爍靜嘆氣：&ldo;算了。你出去吧。&rdo;
莫周利頂著一腦袋問號走了。
就這麼，過去了?
躲到吸菸室，莫周利給安彤發微信：&ldo;小范總問你的工資了!!!&rdo;
&ldo;你是不是暴露了?你幹了什麼，讓小范總看出來了!&rdo;
&ldo;咱倆都要完!&rdo;
發完最後一條，莫周利想了想，又補了一句：&ldo;你肯定沒事。我要涼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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