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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人最怕緊張,一緊張連外行都看出不對了,贏虔冷哼一聲,打斷了衛無害的表演。
「臣下怕是無能為力了,君上是新傷引動舊瘡,引發體內熱毒,刺絡放血也不能奏效,怕是隻有……看天意如何了。」
衛無害把心一橫,乾脆實話實說:「兩位公子,不是臣下無能,君上如此傷情,就是請遍天下名醫,也一樣無人能夠醫治,現在只有靠君上自己,沒人能夠幫他。」
「你是說放任不管,讓我公父望天之命?」贏虔聽得連連搖頭,再也不搭理衛無害,轉頭對嬴渠梁道:「二弟,你看那個白棟究竟行不行?不是說他是高人弟子,有『活死人』之法麼?難道一個商人之女救得,公夫他卻救不得了?」
「我去問過幾次了,平安郎只說還在為公父想辦法,現在公父熱毒更甚,我再去找找他吧……」
白棟倒不是要對嬴渠梁隱瞞,只是為贏連治傷關連太大,必須要嬴渠梁一請再請才好勉強出手,這也是為自身安全計,真情可告訴公子少官、甚至是李敵,卻不能提前告訴這位二公子。這種天知地知你我知的幸福感還是讓人激爽的,公子少官固然是沒口子地答應了保密,李敵也是笑笑點頭,只要能救君上,自己這位融血結拜的兄弟要為自身謀劃一二又有什麼?
「兩位公子,難道也相信傳說之言?」
衛無害臉色一變,醫家也有師說傳承,他治不好的傷,如果讓白棟這個毫無師門根底的夢中之徒治好了,以後還有臉自稱天下第一名醫?這個人可丟不起,必須阻止兩位公子的行為。
「壯麵之法也是傳說?李敵曾親眼見到白棟救回了溺水而亡的商人女,難道這也是傳說?衛無害,本公子敬你曾救治國母,功在大秦,所以不與你計較,難道你還不知自重麼?還不退下!」
嬴渠梁未及說話,贏虔已是大怒,話說得句句誅心,聽得衛無害面紅耳赤,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才好。
「二弟,你真有把握麼?哪個白棟百般的推諉,怕是也沒有什麼好辦法醫治公父吧?」
望著衛無害離去的背影,贏虔長嘆一聲:「他該不會像衛無害一樣,也是個能說少做的庸醫吧?」
「我相信平安郎,他說在想辦法,那就是在想辦法,如果連他也救不回公父,恐怕就是請來當代扁鵲秦越人來,也一樣無用。」
贏虔不覺一愣,呵呵笑道:「這樣說來,我倒是要見見這個白棟了,這樣名動全軍的奇人異士,如果不能見上一面,豈非遺憾?」
第四十一章 豆腐西施
站在高岡上,白棟笑得很陽光,揮舞著手臂,就像在告別老朋友。
幾隻小田鼠在拼命的奔跑,『吱吱吱』,它們興奮地叫著,身體挨挨碰碰,小爪子有時還會撈一下同伴的尾巴;在漫長的七個日夜裡,它們就是真正的難兄難弟,每天都要經歷夢魘一般的生活,如果鼠族也有上帝,它們此刻一定會歡呼:『阿里路亞』。
曾經的痛楚已經不在,身體上可怕的創口已經癒合了,那個惡魔一樣的人類還在臨別時請它們吃了一種叫做『肉』的東西,真的很好吃啊,這東西能讓身體充滿力量,連奔跑的速度都變快了。
一隻小田鼠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眼正在揮舞手臂的白棟,忽然打了個哆嗦,迅速鑽到了地洞裡。它已經下定了決心,以後只要有太陽出沒,就不會出現在地面上,以後它的生命將屬於烏雲和星空。
嬴渠梁和大哥贏虔端坐馬上,饒有興致地看著白棟發瘋。嬴渠梁是見怪不怪,贏虔卻是大感有趣,這小子是在向誰揮手告別呢?那幾個小小的黑影是兔子還是田鼠?公父傷重難治,誰不是一片愁雲慘霧,這小子身為司傷營營主,就是無過也有錯,若是公父不起,就是不砍腦袋,也要割下他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