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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也擇不清了。
可顧至身份在那兒擺著呢，周老太太不敢得罪，還要陪著笑臉，跟他寒喧。
顧至那也是嘴甜且巧的人，在家裡哄著顧老太太，那是無往而不利，對著周老太太，哄人的手段更是信手拈來，一等一的高。
因此雖然對他頗有意見，可週老太太也不免打從心眼兒裡的歡喜。
顧至客套完了，該談正事了，單刀直入的問周老太太：&ldo;聽說週三姑娘一直病著，在下十分惦念，特過府來探望。&rdo;
顧老太太的笑就有點兒尷尬，好在活了幾十年，什麼風雨沒見識過?當下輕嘆了一聲道：&ldo;琳琅這孩子，就是命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周家受了什麼詛咒……&rdo;
你說你一個外男，惦念她做什麼?生怕旁人不知道周琳琅的名聲已經壞了，且和你有關係吧?就算與你有關，除非你打算把周琳琅娶過府，否則她的生死都由不得你說了算。
周老太太半吞半吐，說了好多有的沒的。
顧至問：&ldo;莫不是週三姑娘有什麼不好?&rdo;
&ldo;倒也沒大礙，就是身子虛，不宜見客，養養就好了，倒勞得顧世子過問。&rdo;
說來說去就是周琳琅不能見外客。
身子虛是個好藉口啊，虛著虛著，輕的可能會在不久痊癒，重的可能就虛沒了。顧至有什麼瞧不明白的，便笑道：&ldo;早知周姑娘身子虛弱，我來時便應該帶個太醫來的。&rdo;
&ldo;呃，不用不用，周家有個常用的郎中，闔家大小都由他看診問脈，用著極好，怎麼敢勞動太醫?&rdo;
顧至就不是個好人，周家不想讓他見周琳琅，他就該顧念彼此顏面，順水推舟，改天再說，可偏他笑吟吟的道：&ldo;顧老太太您可千萬別客氣。&rdo;
周老太太臉都變白了：&ldo;不客氣，不客氣。&rdo;
&ldo;我初入府時才見著週三姑娘，瞧著她氣色紅潤，不像是有什麼要緊症候的人，可既然老太太說她身子虛，可見這病在肌裡，一般尋常大夫怕是無能為力……我這就回去，拿我爹的名貼，請太醫院的秦太醫來一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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