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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下,慰道:“你們幾經周折,乃有今日,李二郎豈會悔婚?蓋因婚期將至,汝患得患失也。”得她此言,觀音婢暫時安心。
終於等到日暮,李家奴告知世民已回。得知原委,雲阿朝觀音婢笑道:“原為尋雁去也,害汝胡思亂想,想來李二郎頗重此次婚禮。”觀音婢羞赧而笑。
與此同時,高家上下亦在忙碌,高氏親自督役奴婢設賓席於大門外道之右,以待李家媒人到來。
次日天剛亮,高氏早早起床,令婢女梳洗上妝。阿染捧來花釵翟衣,立至梳洗床邊,高氏撫之,喃喃笑道:“幾年未穿了?”阿染卑立而答:“三年有餘。”
高氏暗歎,手撫七樹花釵,俄而揮手說道:“如今鵝王已歿,安業尚未釋褐,恆安雖封鷹揚郎將,然非嗣子,服此服已然僭越。換以花釵禮衣,並不加博鬢。”阿染聽得心酸,知主母不願張揚,遂聽命。
雖是末等禮衣,稍加妝飾,風韻依舊,高氏對鏡撫頰,恍如隔世。阿染笑道:“娘子花月之姿,稍加修飾,便能光采照人。”許因嫁女,高氏心情大好,因笑:“貧嘴!”
用過早膳,高氏等人著禮衣,等候於家廟內。不久,李家使者至大門外。高士廉整理公服畢,出就於東階下,其左有儐者待命。
室戶外之西,掌事布神席告廟。媒至大門之西,掌次延之入席,面東而立。高士廉遣儐者出,儐者至門東,面朝西問:“敢請事。”使者說道:“吾子有命,貺室李世民也,李淵有先人之禮,使某李也,請納采。”儐者入告,高士廉曰:“餘妹有言:妾女憃愚,又弗能教,吾子命之,妾不敢辭。”
儐者出告使者,掌畜者以雁授之,使者左手捧雁首,右手捧尾,退立於後。高士廉出至門東,面西再拜,揖請使者入門。使者從之,自門左入,高士廉則走右邊。
至於次門,高士廉又作揖請入。至內霤,將轉彎時,高士廉作揖,至階,高士廉再揖。此所謂迎賓禮之三揖也。
高士廉讓道:“請吾子升。”使者讓道:“某敢辭。”高士廉又讓:“固請吾子升。”使者辭道:“某敢固辭。”高士廉再讓:“終請吾子升。”使者辭道:“某敢終辭。”三讓禮畢,高士廉升東階,至廟中脊下,面西而立。賓升西階,至中脊下,面東而立。
使者說道:“敢納采。”高士廉立至阼階上,北面再拜,進至楹間,朝南而立。使者進立於其西,以雁首授之,降自西階。高士廉等人則還阼階,下至阼階之下,侍從抱雁於序端。
儐者先引使者出至內門外之西,入來請命後,又出去請事。使者道:“某既受命,將加諸卜,敢請女為誰氏?”儐者入告,高士廉道:“餘妹有言:吾子有命,且以備數而擇之,妾不敢辭。”
儐者出告,掌畜者以雁授使者,退如前禮。高士廉等人迎之如前,三揖三讓如初。使者問道:“敢問名。”高士廉於阼階之上再拜,立於楹間,使者立至西邊,授之以雁,高士廉說道:“長孫晟公第五女高氏出。”使者出如前。
儐者入來請命後,出門請事。使者說道:“禮畢。”儐者入告,高士廉說道:“餘妹有言:吾子為事故,至於李氏之室,妾有先人之禮,請禮從者。”儐者出告,使者道:“某辭不得,命敢不從?”儐者入告,高士廉等升立於序端,掌事撤幾置宴,以答拜媒人,此不贅述。
宴罷出高宅,使者歸通義坊唐國公府,李淵公服立於阼階之西,媒人入至其左,面朝北道:“妾既得將事矣,敢以禮告。”李淵說道:“聞命矣。”媒人退後,李淵入告竇氏:“納采問名禮畢。”竇氏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