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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皇帝聽說太子跪在乾清殿外面的事,心裡氣得直突突,這逆子遲早得把他氣死! 告訴宋衛一干人等:太子要跪便讓他跪個夠! 皇帝那邊依舊沒有傳來任何訊息,藍瑾瑜兀自起身,就當宋衛以為太子殿下終於清醒驚喜地上去攙扶時,沒想到太子殿下竟轉移了陣地,去乾清殿的院子裡跪了兩個時辰。 晚間下了雪,他整個人像座冰雕跪在院中,無論宮人如何輪番勸說都不起半點作用。 藍瑾瑜對國家忠誠,堅定地認為霍家不該受此迫害,而他本意也不想與父皇對抗,但自古忠孝兩難全。 寒峰凌冽白雪飄揚,他此時意識已經逐漸模糊,全身上下沒有哪一處是暖和的,膝蓋周邊的積雪融化只剩下刺骨的寒冷,但他脊背依舊挺直就像定在那裡的木樁一樣,父子倆一個比一個倔。 皇帝在光明殿批閱奏摺,看著奏本上屁大點事都要向他彙報。 什麼鳳昭璟今天砸了什麼場子,東邊百姓家裡丟了幾隻雞,甚至還有成堆完全沒有營養的請安折,心底更是煩躁不已。 這右相凌寒燁告了幾天假,奏摺沒人幫忙稽核,什麼雜七雜八的都送到了光明殿,還有他那不省心的兒子! 聽到太監來報太子跪到了院子裡,怎會不知道這是太子的苦肉計,他最心疼最引以為傲的兒子又打小疼惜,雖然面上惱怒可如何不心疼? 但他心意已決霍家之事絕不更改。 “右相告假了幾天?”皇帝煩躁地捏了捏鼻樑,問著身邊的太監。 他登基封北宸為攝政王后就力排眾議封凌寒燁為右相,所以這些年很多事情都是他們二人在打理。 這段日子北宸忙於處理霍凌霄那檔子事,很少參與其餘朝政,他的工作量本就加大了不少,昨天下午凌寒燁還來找他告假。 這些年凌寒燁忠心耿耿剛直不阿為國為民他都看在眼裡,如今凌寒燁的兒子病重,言辭懇切地前來告假他不可能不應允。 好在凌寒燁只是告假並不是辭官,他讓人從庫房裡挑了上好的藥送去丞相府並派太子前去慰問。 太監連忙恭敬答道:“回陛下,右相大人告了七天假。” 皇帝心底十分鬱悶,這才第一天,總不能讓人家趕回來處理公務吧。 只能把這一切歸結於,從前真的是他太好逸惡勞了。 原想著什麼時候放權一些在太子手上,但是今天這個局面看來,他倒寧願自己多累些。 最後是皇后親自出面將太子從風雪中拉了回去,揚言說太子若一心為叛賊求情,那她身為母親教導不力也應跪在外面一起受罰。 太子最是孝順,又怎能讓母后陪著自己一起受罰,別無他法只得回東宮。 夜晚皇帝數十年如一日般摟著皇后安寢:“湘兒怪朕嗎?太子求情朕原本是打算留霍書桓一條性命。” “怎會?臣妾知道陛下這樣做是為瑾瑜鋪平道路,臣妾感恩還來不及。” 霍家功高震主,如若這次放過,下次怕就是要真的反了,當年那事她並非什麼都不知曉。 即便霍書桓忠心不二,可也終究會被閒言碎語入耳,最終仇恨矇蔽雙眼。 說她自私自利也好心狠手辣也罷,本就是霍凌霄通敵賣國在先,否則陛下即便想要動手也不會急於一時,她只不過是阻止自己兒子求情罷了。 皇帝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知朕者,湘兒也。” “可為何太子就是不懂~” 皇帝語氣十分無奈,就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不懂父母的苦心。 後半夜東宮的一處院子裡 男子一襲蜀繡錦衣華服外間披著赤黑色大氅,狐裘圍脖圍在頸上手中拿著暖手捂,儼然一副怕冷的樣子,卻並沒有減少半分氣勢。 夜色中幾道人影閃過,悄無聲息地落地跪在那人身前。 錦衣男子冷冽開口,讓人忽視了他語氣中自帶的幾分清朗:“準備得怎麼樣了?” 中間那人回道:“回主子,一切準備妥當。” “只等到時候趙武師發令,屬下等人自當全力配合。” 此時錦衣男子旁邊的中年男子點點頭,此人正是趙彪,先帝時期的武狀元。 原本在國子監教諸位皇子皇孫習武,上次查出太子在江南出事後,被皇帝專門調遣到太子身邊護太子安危。 區區一個月,已經成為太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