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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看到了對方沒有看到的事情,也因而有了自己的角度和立場。 釋慕槐想起自己親耳聽到親眼看到並親自查出的東西,她不相信這些東西他查不出來,他的反應分明已經證實了他知道她所說的那些。 可她不明白藍朝桉為何對皇帝那麼信任,就算皇帝是他親哥哥可他們更是君臣啊! 堂堂攝政王難道會把親情凌駕於國政之上嗎? 每次藍朝桉的反應都遠遠超乎了正常的君臣之間的那種信任。 想著想著她忽然笑了,有些釋然的那種笑,退後兩步拉開與他之間的距離,神色淡淡。 “藍朝桉,我早該想到的,你本質上和那些人沒什麼區別。” 是啊!她終於明白了,他和皇帝都代表著絕對的統治階級,這點不容許他們有分歧,真相不真相無辜不無辜重要嗎? 她的這種表情,讓他覺得自己很是不堪,似乎他就是什麼骯髒的東西,讓她恨不得離得遠遠地。 心底怒氣橫生胸口又帶著些細細密密的疼,比剛才要明顯很多,不知不覺間嘴唇臉色泛白。 “那些人是哪些人?除施諳陌以外的所有人是嗎?” 她不知道這藍朝桉好端端的為什麼突然提到施諳陌,這又怎麼和他扯上了關係。 忽的想到昨晚的事,莫非他知曉了是她與施諳陌合作劫走了霍書桓? 不! 絕對不可能,即便他查出了是她,也不可能會知道施諳陌會與此事有牽連。 施諳陌身為朝廷命官,如若被查出,即便她有心將他救了出去,他也會一輩子聲名狼藉。 所以她不可能讓他冒這麼大個險,劫法場的時候她將他撇的乾乾淨淨。 藍朝桉見她這個反應,以為自己說中了,自嘲般笑了笑,心口處除去剛剛持續的疼痛更帶著被他刻意壓抑住的酸楚。 這一刻,他真的很想待在墨竹軒裡把自己關起來,這樣外界的所有人和事都不足以撼動他。 明明是她說的他們是朋友,比“友”字還要多一個“朋”字的朋友,他以為這話的意思是比尋常友人要來得更為親切一些,當時心頭微熱並不知道怎麼回她。 可每次提到施諳陌,她的表情都會露出破綻,根本不復以往的聰明睿智。 大概她自己也不知道此時她臉上的驚慌是多麼明顯,不過好在藍朝桉沒有往她和施諳陌聯手劫法場那裡猜測。 “所以在你心中,本王和施諳陌就是兩類人。你願意花時間和他吃飯閒聊,也不肯幫本王與萬膳樓達成合作。” 釋慕槐見事情沒有往自己想象中那樣發展,倒是鬆了口氣,這刻她算是反應過來,應該是昨晚自己和施諳陌吃飯時被他看到了。 像是長輩勸導迷途的晚輩一樣嘆了口氣:“我不明白,你手下那麼多的產業,為什麼非萬膳樓不可?” “若說是為了利益,你與皇商蘇家合作的造船廠比萬膳樓的收益高得多,那才是你應該多花精力的地方。” 果然,她什麼都知道,知道他最近在和蘇輒合作。 他依舊認真地看著她,神情帶著幾分執拗,不肯放過她任何的表情:“所以你一開始就是在糊弄本王?” 這樣悲愴的表情讓釋慕槐有幾分異樣,心臟那裡像是被人猝不及防地揪了一下,她沒想到他會這樣想,急忙解釋。 “我沒有,第一次讓你去幽篁林的確事出意外。” 她也沒想到師父他老人家會跑這麼遠來看她,還弄出那麼大個烏龍。 但話又說回來,今日若不是有師父在場,就憑她和施諳陌,根本不可能全須全尾將人劫走。 “昨天晚上你也如願去了萬膳樓,難道你認為費樓主是我能左右的嗎?” 這句話說得模稜兩可,她既沒有承認又沒否認,從第一次聯絡上費樓和他說了藍朝桉想要入股這麼一茬兒後她都沒管萬膳樓這邊的進度,只是讓費樓自己發揮罷了。 不想繼續就這個話題和他扯下去,越扯越多隻會更煩,言歸正傳,回到剛才的話題上。 “我既然敢在你面前這樣說藍瑞祺便早已證據確鑿,你是人人愛戴的攝政王不假,可終歸也是為了統治階級的利益。” “如此這般的皇帝也值得你們這麼愚忠,照這樣下去,西瀾國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釋慕槐心底有怨氣,說話當然有那麼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