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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多了,謝疏安也不免有些動搖,平日裡最信任的弟弟妹妹都說,謝蘭庭是個粗俗不知禮的不說,而且頻頻惹出許多風波麻煩來,謝疏安光是看到讓母親勞神這一點,就對她很不滿了。
但鑑於眼見為實,他還是決定回來看看再下定論。
誰知,回來就發現,她不在家裡安生待著,跑去了花坊。
蘭庭聽他一本正經地絮叨了一大段,心裡漸漸不大痛快,微笑道:「煩請長兄有話直說便是,既然住在一個府裡,無需拐外抹角。」
連氏撫了撫鬢邊,目光慈愛,彷彿他們兄妹只是在閒聊。
「好,偷偷與外人遞信,讓家裡雞犬不寧,上次又要退女學,鬧得滿城風雨,又差點搞壞了邱先生的名聲,這些是不是你做的?」
謝疏安這些話越說,就越發地蹙緊了濃眉,最後生出了心火:「尊師敬道四個字,你都記不住嗎。」
蘭庭看他老成的神態好笑,慢悠悠地說:「我不懂,以前沒人教過我。」
「現在能記住了嗎,你應去給先生道歉。」
她扯了扯嘴角,道:「忘了告訴長兄,今日邱女先生特別下了請柬,與我道歉的。」
「胡說,你明明是去了花坊。」他親眼所見,豈能有假。
敢情這殺威棒還沒完了,蘭庭心火也竄起來了。
目光觸及置身事外的連氏,她依稀明白了什麼,怕是這段時日,自己讓母親心生不滿了,倒是不好再語出激烈,免得氣急了她。
想及此,蘭庭微微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復下來,道:「噢,原來果真是大哥哥,路過花坊而不入,連與我這個妹妹面都沒見,就離開了,長兄是看不起我,還是見不得我。」
謝疏霖發覺她軟硬不吃,又有點下不來檯面,一時也有點惱怒:「你休要胡攪蠻纏,撒謊成性!」
外間抱著茶花的碧釉和紅霜面露不忿,想要上前為自家小姐解釋,被朱嬤嬤抬手掃了一眼,攔住了,二人無法,只好乾瞪眼。
蘭庭正待張口再反駁,就聽連氏不輕不重地故意咳了一聲,她只好閉上嘴,想母親是礙於謝疏安庶長子的身份,必然是不肯讓她與這個長兄頂撞的,也就作罷了。
謝疏安卻還沒有完,被她攪得思緒有點雜亂,想起了謝如意信裡的內容:「你定了花坊的花?」
蘭庭看著他,眼眸清亮,很坦然:「是啊。」
謝疏安擰緊了眉頭,追問道:「為何?」
「這還能為何,」蘭庭看他挺好笑的,回來就一個接一個的問題,笑了笑:「喜歡啊。」
謝疏安平素尚簡,這下真的是看不過眼,硬邦邦地道:「還有花坊的事情,我已經吩咐小廝替你去退了。」
一聽這話,蘭庭哪裡還坐得住,倏然站了起來,皺眉質問道:「你說什麼?」
若是耽誤了她的事情,非得要謝疏安好看不可。
謝疏安的臉板得發冷發硬,鎖眉目光落在蘭庭身上,肅然訓斥道:「對長兄說話,就是這幅口吻嗎,先生教的規矩都哪去了?」
連氏喚了一聲「蘭庭」,她只好咬牙重新坐下,道:「好,還請給我個理由。」
此時,謝疏安已經捋清了思緒,說的條理分明,振振有詞:「花坊的冬日花卉本就昂貴,母親打理中饋,侯府人口眾多,花銷巨大,你知不知道?」
「噢,長兄還懂經濟中饋?」蘭庭激怒過後,反而冷靜溫和了下來,淺淺一笑。
連氏本想為蘭庭解圍,見她突然好聲好氣的,似乎是服了軟,還沒有那麼不可理喻。
謝疏安皺緊的眉頭,也隨之舒展了一些,嘴上依舊冷硬道:「你還不經過父母允許,擅自每月三次定採,不僅不合規矩,更是壞了府裡的風氣,如意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