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山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一有風吹草動便會醒來才對!
“那日已晚了,我本想先在小鎮上找個旅店住上一晚,第二天再奔回京城。”他細細回想與伍自行回京路上所發生之事。
“可伍先生說——”
“我想聶府的所有人,想阿濤,想大公子——想箸文。射月,難道你不想他們,想你的妻子嗎?”伍自行策馬前行,執意不肯尋休息之所。
“想啊,怎會不想?”射月哈哈大笑。以前在府中從不知自己也有軟弱的一面,也會想家、想朋友,想妻子。
“你看,快十五啦!月亮多圓!我好想早一刻趕回去同大家團聚!”就是這股強烈的思念,催她婉拒了王幼統掌櫃的再三挽留,不顧春寒刺骨,馬不停蹄地朝——家的方向飛奔。
家,她有家了啊——
“可——”也不能一刻不歇地連夜趕路呀!“伍先生,你會太累的!”一個女子,再怎樣有活力,比起他一個大男人來,還是體力上差了許多。連他,也有一些倦了。
“不會、不會!”急急地搖頭,“反正離京城也就幾十里路了,今天月光又亮,咱們趕一趕,等天亮就能到城門了,人了城,再休息不遲!”入城,即入了聶府。
只有在聶府,只有在美人塢,只有在箸文懷裡,她才睡得安穩哪!
於是,他們便趁夜趕路。
“等到了城門,天還尚不到四更,城門未開,我和伍先生便在路旁尋了個避風之地,準備稍稍休息一下,等五更天城門一開,便立刻進城回府。”
誰知,兩人太累,沒閒聊上幾句,便全不支地昏昏睡去。
等他醒來,早已物是人非。
自行,在哪裡?
聶箸文幾乎整日整夜不眠不休,只坐在美人塢花廳的軟榻上,倚在自行最愛倚坐的窗臺前,不言不語,靜等各處訊息傳來。
日日夜夜地靜等,讓他幾乎耗盡了所有精力,人消瘦了很明顯的一圈,雙頰已要陷進骨裡,只剩一雙炙狂的烏眸,一眨不眨地從視窗盯著美人塢的院門,眸裡隱藏著熊熊的思念,期待他的自行會猛然間出現在院中,出現在他的眼前。
期待卻一次又一次地落空了。
自行沒有出現,她的訊息也沒有一絲一點。
自行,在哪裡!
在哪裡——
為什麼當初他會答應自行一人前往南京?為什麼他不陪她前去?
為什麼?
他恨死了自己!
手猛地一握,任那一直緊握在手中的半截木釵的斷面狠狠扎進手心,刺進肉裡。他痴痴看那血絲順著刺口緩緩冒出,愈流愈多,愈流愈猛,漸漸浸了木釵,將釵染成紅色。
他一點也不覺得痛。
肉體的疼痛,比不上他心痛的萬分之一,而心痛——早已痛到麻木,痛到無有知覺。
他的靈魂好似脫離了他的軀體,一半在空中狂奔翱翔,尋找自行的氣息;一半站在一旁,冷眼旁觀他掌中的鮮血一點一點滲入那木釵裡。
那木釵,是他親手做的。
記得那是剛擁有了自行的時候。
人,一旦食髓有味,便會如吸食菸草一般,越吸越上癮,而一旦上癮,便再也戒不掉。
他要了自行,愛人身子和心靈全歸自己所有的感覺是那般美好,他再也離不開。他強迫自行搬入自己的美人塢,強行拉自行和自己同榻共擁而眠,強行要自行和自己陷入無盡的熱情纏綿裡——
他愛自行,愛自行的笑,愛自行的羞澀,愛自行的熱情,愛極了自行依賴在他懷中沉睡的模樣。然,他最愛的,卻是每日清晨時,自行散著一頭烏黑的長髮,唇畔含著笑,慵懶地斜倚在這軟榻之上,從視窗看他練武時,開心的表情。
那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