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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個漆就行
空軍裝備論證處。
孫長興一根接一根的點中南海，整個屋子像是被火燎過一樣。
男人一旦壓力大，排解的方法無非就那兩種。
第一種紀律不允許，孫長興只能選擇第二種。
「主任，是我小張。」
張明瑞拉門進來，氣壓的瞬時改變讓煙氣突然噴湧而出。
他差點窒息。
緊走兩步衝到窗前，開啟窗戶形成對流，這才能開口說話。
「天老爺，主任你這個抽法，下艘航母鐵定用你名字命名。」
「別挖苦我了，心煩。」
「心煩也不能把屋子點了啊，電視上gg您沒看過嗎？老菸民的肺多黑啊，不嚇人嗎？」
「所以我戒了看電視。」
「……」
張明瑞眉毛微皺，眼神裡充滿了嫌棄。
可人家是自己的上級，還不好多說什麼。
如果是自己的下屬這樣抽菸。
張明瑞指定要給他一個口頭警告。
「昨天西研所傳來訊息，第七次試製也失敗了，意味著銳龍專案的材料再一次無限推遲。」
「那您也不至於自殺。」
張明瑞還是比較樂觀的。
因為之前整個論證處對這種材料都沒抱什麼希望。
失敗的多了，人也就麻木了。
孫長興無奈苦笑一聲：「另外，超材料研究所最新報告，他們試製的吸波塗層資料不盡如人意。」
「雷達反射面積是00047。」
「這個結果遠低於預期值，也遠低於國外先進水平。」
張明瑞突然收回嫌棄的目光，緊盯著領導。
「您的意思是？」
「意思我們手裡的兩個隱身戰鬥機預研無限期推遲。」
「煙還有嗎，給我也來一根。」
兩個糙老爺們一左一右，雙迴圈自吸氣，屋子裡的能見度更低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
三處負責的銳龍無人機專案一直遲滯不前。
其實三處的人已經有點習慣了。
可在這個時候傳出吸波塗層試製不盡如人意的訊息。
簡直就是雪上加霜。
與之相比，無人機專案也就顯得不值一提了。
一陣長吁短嘆之中，煙盒中的存量也快見底了。
孫長興見狀立刻幽怨的收回煙盒，裝在了自己的兜裡。
「要抽自己買去，我媳婦管得嚴，抽完了我咋辦？」
「我給你買一盒。」
「那不行，有紀律，這算受賄。」
收回煙盒，孫長興低頭看了看張明瑞留在桌子上的檔案。
很顯然，張明瑞來找自己是有事的。
但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否則他也不會跟著自己一起怨怨自哀。
「伱什麼事兒？」
「哦，蓉飛那邊有報告。」
「材料降級之後的銳龍？」
「是的，算是好訊息，實驗室資料都出來了。」
張明瑞緩緩起身，將熱乎的報告遞給孫長興，但心卻不怎麼熱乎。
新材料的飛機做不出來，他們只能退而求其次，做材料降級。
可這樣一來，飛機引數會大打折扣。
「方案是可行的，但資料不太好，只能算是平替吧。」
張明瑞解釋的同時，孫長興戴上了眼鏡。
很快他就在報告中捕捉到了關鍵資料。
「航程1200？」
「自重62，載重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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