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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現代社會後,有了抑制劑的存在,某種程度上切斷了兩者間的聯絡,但在這樣的時期得不到安撫,依舊會產生心理上的不滿足。
羅姨不知道這個「問問」的含義,她比老太太知道的更多,所以想要得到更確切的意思,於是問得更具體了:「一定要去嗎?」
老太太想了一會兒:「不用勉強,看他的意願。」
和oga在一起是最好的方式,不行也可以使用抑制劑,但陸驚蟄對抑制劑的使用頻率可以說是濫用了,青少年二次發育的時候,他注射了太多抑制劑,雖然在二十歲後頻率下降,但由於資訊素紊亂症的影響,易感期無法再使用抑制劑,在這段時間非常難熬。
陸驚蟄是很擅長忍受痛苦的人,他想要做的事,想要保護的東西,無論經受什麼都不會放棄。作為祖母,她沒有傷害陸驚蟄或他喜歡的人的意思,只是希望溫時能夠瞭解並做出選擇。
結束通話電話後,羅姨敲響了溫時的門,有些遲疑地說:「溫先生……」
溫時問:「怎麼了?」
她說:「先生的易感期到了。」
溫時微微睜圓了眼。
羅姨簡單描述了這些年來,陸驚蟄在易感期經受忍耐的苦楚,每次結束後都需要修養的時間,精神不振,體力匱乏。但也說除了身體上的折磨,問題不算很大,不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給溫時提供了拒絕的餘地。
溫時慢慢皺起了眉。
聽到羅姨說起那些時,溫時的心臟好像不自覺地被吊起,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清楚地感知到資訊素紊亂症給陸驚蟄帶來的痛苦。
解決的辦法也很簡單,只需要他的陪伴,奉獻性、身體、資訊素,就可緩解陸驚蟄的痛苦,和以前別無二致。
其實區別很大。溫時的確收了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但合同只規定溫時需要為陸驚蟄在資訊素紊亂症的治療方面提供必要的支援,而易感期的撫慰並不在條約中。
從理智的角度考慮,溫時應該拒絕的。他和陸驚蟄之間會發展到夢醒前的狀況,不完全是陸驚蟄的錯,很大程度也是因為他的逾矩。溫時表現得太熱切了,超過了一般醫療輔助工具對患者的感情。
工具只受醫生操控,和患者的身體情況無關,醫生都暫停營業了,溫時也不必做多餘的事。
拒絕的理由數不勝數,溫時也可以藉此表明態度,他真的想要恢復到最開始的關係。
但實際上溫時只思考了一秒鐘就做了錯誤的決定,他說:「好。」
好像根本沒辦法忍受陸驚蟄多痛苦一秒鐘。
溫時用鑰匙開啟了門,又一次,然後就被迎面而來的濃鬱的資訊素氣味淹沒了。
他像是回到了周嶺的冬天,漫山遍野的雪,是陸驚蟄資訊素的味道。
房間裡很暗,沒有開燈,窗簾是拉著的,隔絕了外面的日光。溫時沒來過陸驚蟄的房間,對佈局也不熟悉,在牆壁上摸索了一下,按下了其中一個開關。
燈亮了。
陸驚蟄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姿勢有點奇怪,像是繃緊的弦,正在蓄勢待發。
三十秒鐘後,陸驚蟄偏過了頭。
如果是以往,陸驚蟄的反應絕不會這麼遲鈍,直到燈亮了才發現有人。
溫時一步一步朝著窗邊走去,走向陸驚蟄所在的地方。
溫時曾和魏然在一起度過很多個易感期,每一次都讓溫時覺得痛苦。在那個特殊的時期,alpha會變成真正的野獸,稱為被資訊素操縱的怪物,資訊素讓alpha強壯,也讓他們目空一切,有了隨意傷害別人的力量。
魏然會不顧一切地折磨溫時,這似乎是alpha的天性。
在知道魏然出軌後,溫時曾很自私地希望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