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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到背後,舉,然後扔!”黑衣漢子手下片刻不停,刀光起處,又有三條斥候屍體濺血倒地。
張濤腦子裡一團混沌,下意識地轉到那名彪形大漢的身後,雙臂一使勁,將那大漢的龐大軀體高高舉起,朝著如狼似虎地向他撲來的數名斥候拋去。那些武士躲閃不及,被打橫飛來的龐然大物重重撞倒,摔成七手八腳的一堆。
張濤身子一輕,長舒口氣,撿起一柄馬刀,大吼一聲,衝上前來,將兩名來不及起身的斥候一人一刀,劈成了血葫蘆。後面的斥候發一聲喊,竟然紛紛後退。
在他身側,一名突厥斥候搖搖晃晃地朝著突厥人的隊伍跑去,跑到一半,身子突然從中間裂開,分別倒向路的兩邊,鮮血和內臟流了一地。
全場的喊殺聲在此刻戛然而止,所有突厥斥候目瞪口呆地看著張濤的身後。突然一名突厥斥候清脆叫出來三個字正腔圓的漢話:“彭無望!”在場的所有士兵只發得一聲喊,紛紛轉頭飛奔,沒人敢再回頭望一眼。
本來殺聲震天的戰場立刻陷入了一片恬謐的寧靜之中。張濤只感到渾身恍如虛脫了一般,軟軟地坐倒在地,眼前一黑,昏厥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濤迷迷糊糊地從昏睡中醒來,正好看見一張塗滿了鮮血和泥土的面容。
“啊!”張濤失聲叫了起來。
“張兄弟,你醒啦?”那黑衣漢子微微一笑,將一把草灰塗在張濤肩頭的傷口之上,然後用扯下的衣襟將傷口牢牢綁緊。
張濤一驚,睜大了眼睛,死死地盯住那黑衣漢子的面容,半晌才猛然道:“我的天,你是彭無望彭大俠!”
彭無望嘆了口氣,道:“可不就是我,你怎麼才想起來。”
“我,我,我不是……”張濤連忙辯解:“彭大俠,你滿臉是血,就算是我親爹也認不出來。”
彭無望怔了怔,恍然道:“說得也是,這幾天只顧得趕路,忘記洗臉了,難怪你認不得。”
他轉頭尋了路邊一處雨水匯聚的小溪,捧起水簡單地在臉上塗抹了一番,洗去了滿臉的塵土血跡。
“彭大俠,你怎會在這裡?你不是到渤海護鏢去了嗎?”張濤回過精神來,立刻開始顯示他的風媒本色。
“此事說來話長,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麼到這裡來?這裡是修羅殺場,可不是江湖風媒留戀之地。”彭無望的臉上露出一絲僵硬陰冷的笑容。
張濤看在眼裡,不禁打了個哆嗦,不由道:“彭大俠,你的笑容變了好多。”
彭無望微微一驚,不禁摸了摸面頰,失聲道:“怎的變了?”
張濤搖了搖頭,道:“我說不清,在黟山的時候,你對我的笑容說不出的和藹可親,可是現在你的笑容陰陰冷冷,沒啥生氣了。”
彭無望若有所失地嘆了口氣,用力活動了一下臉部的肌肉,低聲道:“不錯,最近我也有所覺察。這些日子血戰連場,我臉上多次受傷,左邊臉頰的肌肉已經僵直,無法自由活動,你說我笑容僵冷,可能是這個緣故,以前的樣子,你是見不到了。”
雖然是寥寥幾句話,但是卻在張濤的眼前勾勒出一幅又一幅波瀾壯闊,慷慨激昂的激戰場面,他激動地說:“彭大俠,這些日子你一定在義守恆州,和突厥人血戰,是嗎?”
彭無望嘆息一聲:“恆州城頭的仁人義士,又何止我彭無望一人。”
張濤愈發的意興湍飛,急切地問道:“彭大俠,把你們這幾日的抗敵事蹟給我講一講吧!”
彭無望一擺手,道:“張兄弟,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到這裡所為何事?”
張濤連忙說:“噢,兄弟我受到兵部侍郎侯大人的委託,要帶一個訊息到恆州交給恆州守將。”
彭無望點點頭,道:“現在恆州守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