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勵琛的開講提問是:「你覺得……為什麼會有索揚一戰?」
弗德希被問得一怔。不是他想不出答案,相反的,正因為他一瞬間就能想到答案,才會覺得這裡頭是不是有蹊蹺。
但他也只能照實說出心中所想:「因為索揚不交稅款,進而上升到意圖脫離聯邦……而弗傑拉爾想要藉此插手西南駐軍,以兵權擴充勢力,從而加重自身砝碼。」
說得言簡意賅,但確實是這麼回事。勵琛笑了笑,說道:「確實,不過我還是換個問法吧——你覺得索揚之戰必要嗎?」
弗德希回道:「對於弗傑拉爾來說,勢在必行吧。」
「對於弗傑拉爾來說,這是『必要』的,也是有利的……」勵琛又問道,「但對戰的是雙方,你考慮過索揚的立場嗎?」
「索揚?」
「對,索揚。」勵琛換了個坐姿,雙腿垂在床邊,手臂支在身後。這姿勢有點懶散,但勵琛說出的話題卻很嚴肅:「索揚一定要這場戰爭嗎?」
「索揚當然不想打。」弗德希挑了挑眉:「可事是他們惹出來的,無論什麼結果他們都得受著,不是嗎?」
勵琛默嘆,而後道:「你這麼認為?必輸的戰爭,索揚何必招惹西南駐軍這個龐然大物?小小一個邊城,別說它沒交稅,就算交了,又能有幾個錢?如果提前服軟、講和、臣服,還有必要興師動眾?不說別的,收到臣服和解書的王庭,就不會輕易給出軍令。」
弗德希一時間摸不清楚他的思路:「但索揚並未作出這麼明智的選擇……」
勵琛挑眉道:「是嗎……」
弗德希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但他依舊反問道:「不是嗎?」
勵琛笑道:「索揚之戰,對於弗傑拉爾是必須的,但對於索揚來說未必。」
這個結論來得很突兀,但合上了弗德希方才一閃而過的想法:「你是說,這是弗傑拉爾……」
「我不敢下這種定論,不過可能性很大,不是嗎?」勵琛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笑道,「他要堂而皇之地插手軍隊,必須有一個官方藉口,即便西南駐軍本來就染上了玫瑰之色。
「多年前,北地暴亂,薩恩斯的自動請纓可謂是正中王庭下懷。玫瑰和藏青在北方勢力薄弱,當然爭不過當今薩恩斯的母族、勢力偏北的銀硃之色。撻伐北地的任務落在薩恩斯身上,自然而然。
「弗傑拉爾也想要借兵勢,就必然要在西南駐軍的附近做文章。所謂的索揚偷稅漏稅,往大了說是聯盟『第一例』,往小了說那麼點錢也不會被貴族看在眼裡。西南駐軍不過想要藉口做文章,不是索揚也是別的西南城鎮。要我說,西南邊陲普遍窮困,交不上稅的可能還不止索揚一個。」
「你等等,先別自說自話。」弗德希說道,「索揚不是還把西南駐軍的人掛牆頭了嗎?」
這可是赤裸裸的挑釁啊!
勵琛輕飄飄地瞥他一眼:「對啊,不掛牆頭,還確認不了索揚的『反叛』,更沒理由發兵了……」
這語氣陰森又嘲諷,一聽就全是反話。弗德希被他這麼一點,終於跟上了他的邏輯:「你的意識是,這是弗傑拉爾一脈故意鬧大的?刻意把索揚架起,讓他們不得不打?」
勵琛嗤笑道:「不然你告訴我,索揚何苦招惹一個龐然大物來一腳踩扁它?」
弗德希看了他好一會兒,眯了眯眼道:「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弗傑拉爾一脈自導自演。」
又是一個概括……勵琛笑了笑:「用你自己的腦子想一想,是不是這麼回事?」
弗德希又道:「這麼說,索揚裡一定有弗傑拉爾那一脈的人。」
勵琛點頭道:「這就是我關注索揚的原因。」
「你想抓住弗傑拉爾的把柄?」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