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勵琛甕聲甕氣道:「聽他的口氣,好像知道我腳上的金屬環……」
薩恩斯把披風掀開,卻只讓勵琛露個頭。披風環繞在勵琛的頸項上,薩恩斯攥緊邊緣,使得勵琛一步也挪不開。
「他知道那個東西?」薩恩斯將他往跟前一提,盯著他,「那玩意兒和精靈有關?」
勵琛被勒得幾乎窒息,不得不略踮起腳配合高度:「還不清楚呢,這不是還在查麼……」
他們離得如此之近,勵琛若不稍稍後仰腦袋,就難以和薩恩斯對視。可勵琛的身高又吃虧,姿勢看起來像掛在薩恩斯身上。
薩恩斯冷笑一聲:「查個腳圈,要探到魔力源,要動我的契約?」
勵琛心說還真有,但這話現在扯不清,只好道:「這是我的預估錯誤……我只是太想摘掉這個礙事的東西了,殿下,它已經膈到了我的骨頭。」
因為沒氣,勵琛的聲音近乎啞掉,熱氣染到薩恩斯臉上。惹怒薩恩斯這麼多次,勵琛深諳如何鬨笑這位領導。
然而這次的示弱似乎不怎麼奏效,薩恩斯依舊提溜著他,神色陰沉得可怕。對於勵琛的解釋他也沒馬上回答,只是單單與之對視,說不清在看些什麼。
他沉默,勵琛也就收斂起來,坦然視之。不管是不是生命樹的環境叫薩恩斯魔障了,勵琛現在都反抗不得。不過姿勢太憋悶,勵琛還得踮著腳慢慢調整呼吸,不一會兒就憋得整張臉通紅。
薩恩斯看著那雙黑色的瞳孔,不知怎的想起幻境裡他穿著黑色制服、背後映照著光和艷麗花朵的模樣。幻境裡的勵琛看起來是他幾年之後的長相,插科打諢的方式也更成熟,但他對薩恩斯的態度從來沒變過。他信任薩恩斯,也堅信自己被薩恩斯信任,一切都那麼輕鬆又遊刃有餘。
勵琛知道他是被信任的嗎?薩恩斯想著,或許他是知道的,所以才這麼有恃無恐。但他大概又不知道被信任到什麼程度,所以才動輒耍聰明費力氣來討好自己。
薩恩斯漸漸鬆開手,勵琛側身邊咳嗽邊支著膝蓋,差點腿軟坐地。被一位薩恩利希掐得差點開始回憶一生,還不止一次,勵琛覺得自己也挺艱苦的。
薩恩斯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勵琛感覺到他的視線,不動聲色地眯了眯眼睛,腦內思緒飛速旋轉。
但還沒等他相處一個萬全之策,就感到對方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溫暖的光明力量轉動,勵琛很快停止了咳嗽。他轉頭看看薩恩斯,薩恩斯也看著他,勵琛心中無奈地想:難不成現在要道謝嗎?
薩恩斯看起來沒什麼怒火了,但依舊面無表情:「這事我會去問,你離他遠點,你還招惹不起他。」
雖然招不招惹也不全是勵琛說了算,但他也只能輕嘆應了,然後準備告退。
「我有個問題,當然,完全不帶惡意……」勵琛站在門口舉著雙手做投降狀,「您需要安神茶嗎?」
薩恩斯挑了挑眉。
「好吧,午飯再見。」勵琛關上門就跑了。
薩恩斯看著那扇合上的門,緩緩地閉了閉眼。勵琛最後的玩笑輕易打破了凝重的氣氛,使得躁鬱中的自己也心頭一鬆,好像這一刻才真正從幻境中清醒過來。
腦海中,被光和艷麗花朵襯託的身影已經漸漸模糊,薩恩斯卻低笑起來。
——別叫我失望。
午飯過後,勵琛自覺去找維金斯打聽上午的情況,薩恩斯則單獨面見摩加迪沙。
然而精靈王的坦白沒有純白之色想的那麼乾脆。
「他的血脈?」摩加迪沙輕笑一聲,慢悠悠地合上資料冊,「雖然不清楚為什麼是你問這個……不過我可不能告訴你。」
薩恩斯站在一幅龐大的地圖掛畫前,頭也不回地說道:「關於他的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