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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阿依奴瑪出力最多的可能不一定是你,但花心思最多的絕對有你一個。結果你在距離落成典禮還有幾天的時候跑了……剛剛說的這些,都不能成為理由。」
勵琛聽到這個話題,內心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的話裡牽扯到這個身體在本世界的來歷,其實是為了渲染「臨陣脫逃是因為重要的事情」,但也是真怕薩恩斯一個順便就「讓」他繼續說下去。好在薩恩斯永遠高情商,沒在這個隱性炸彈上徘徊太久。輕然一撥,話題就回到了之前的主題上。
純白之色的溫柔之處,大抵體現於此。
「我……只是在那時候忽然覺得『黑天鵝』似乎不應該就這麼出現。」勵琛垂下眼,「年底正是交際活躍的時段,那時候的『黑天鵝』風評已經與神殿的定位大相逕庭。神殿落成,還是不要沾染黑天鵝的好。」
黑天鵝在高層圈子裡的風評如何,從以前薩恩斯狠狠修理過勵琛就能知道。不過薩恩斯並不能這麼好唬弄:「繼續。」
繼續……勵琛看薩恩斯這是不打算邊聽邊問了,於是理了理思緒,換了一種陳述的方式:「當時我的想法還很模糊,說實話,從神殿離開的那天我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想要幹什麼。但我的意識——或許更準確來說是直覺——它告訴我可能有更好的選擇。適逢關於龍的訊息傳來,我就順著心意溜走了。非要描述當時的僥倖心理的話,大概就是如果運氣好真拿到了關於龍的重要資訊,再回來向您戴攻謝罪,也不是罪無可恕不是?
顯然,我們後來並未拿到有效的龍的訊息。如果這是不幸,那麼幸運就是我藉此想清楚了動機。」
一長串的描述讓勵琛平靜且思維清晰,他甚至看向了桌上的短劍。在薩恩斯未有任何表示的情況下,勵琛伸出左手握住鑲嵌魔晶的手柄一端,將短劍順暢收回掛在腰右側的手杖中。
「當然,不管是神殿落成還是拂照恩典,『黑天鵝』的出現都是在光明之下、向普羅大眾展示自己的羽毛。但儘管如此,我個人認為,落成典禮和拂照恩典還是有著明顯區別。和落成典禮相比,拂照恩典上普通民眾比例更高。如果用簡單的邏輯推論,那就是落成典禮上出現的『黑天鵝』將正式進入貴族們的認知,而拂照恩典上出現的『黑天鵝』將在普通人的記憶中打下更廣泛的基礎。」
儘管落成典禮時薩恩斯帶來的只有海藍之色和銀硃之色的兩個同輩,但貝倫不僅僅是貝倫,賽萬提斯也不僅僅是賽萬提斯。當他們看到了阿依奴瑪,一切所見所聞都將快速傳遍貴族圈。阿依奴瑪作為薩恩斯的第一座神殿,一定會在最大程度上成為貴族交際時的話題。
「只要有心,『黑天鵝』與這裡……」勵琛的目光在房間裡並不聚焦地掃了一眼,而後又轉向薩恩斯,「甚至與您有著千絲萬縷,都不難知道。就算不能知道真相,但『黑天鵝』就在這兒出現,人們不可能視而不見。
「貴族們當然會認為,『黑天鵝』是您的麾下,但我們不必配合坐實這一點。或許讓更多的普通民眾有另一個認知,也是很有意思的事。」
勵琛將他的思路娓娓道來,薩恩斯的反應也相當敏捷:「……輿論攻勢?」
「別用這種嘲弄的語氣,我的殿下。我們都知道輿論攻勢是『沒用』的,不是嗎?」薩恩斯的配合讓人產生一種親近和放鬆感,勵琛便順勢「互動」了一下。而後他自己歪頭聳肩一笑,戴著禮儀手套的雙手自然地背到了身後。
「我們不過是在創造一種設定,然後就咬死這種設定。當然有人會有其他想法,但我們只按照這種設定回答問題——而大多數人也會認為它是合理的,不是嗎?」
只不過這個「大多數人」是不明真相的普通民眾罷了。
薩恩斯沉默,他在腦海里閃過一幕幕,將「黑天鵝」的行為與勵琛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