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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路非常短,加起來也就十米,薩恩斯到完全踏進內殿的時候才停下腳步。他回頭來看,光圈已經消失了三分之一。坎杜拉和他的上司對了一下眼神,會意地帶著兩個侍衛跟了過來。
光圈跟隨著他們的腳步散開、重疊、覆蓋,有些大有些小,一時間光圈斑斕閃爍煞是好看。若是踩的人多了,說不定還能走出一條真正的光之道路來。
薩恩斯並不在這條道上停留太久,坎杜拉過來後,這位殿下就回身往內殿另一頭去了。坎杜拉本來還做好準備要回答關於這條道的問題,結果薩恩斯一個字也不提,坎杜拉只好把話憋回去,跟上看內殿的其他裝置。
內殿最重要的——也是「拂照恩典」最重要的——就是能夠傳遞珍寶影象的陣法結構,這相當於信眾參加「拂照恩典」的最終目的。相比之下,其他負面祛除陣法再叫人如沐春風,都不及珍寶所能傳遞的光明能量的萬分之一。當然,這個「萬分之一」在很大程度上是從心理層面界定的,實際上遠在千里之外的珍寶到底能傳多少能量過來,還是個謎。
鉗住魔晶的金屬爪極為牢固,同時因表面的陰陽雕刻花紋而賞心悅目,無論安置在殿內任何地方都實用且美觀。只是這些雕刻並非僅有祥雲繁花等祭典常用圖案,其間還穿插著一些文字。文字用花體勾出,與其他花紋前後映照、相得益彰。若不細看,實在很難辨認。
這設計顯然與其他的神殿都不太一樣。薩恩斯朝坎杜拉看去,坎杜拉趕緊過來解釋。
「這些都是新銳詩人法瑞爾的作品。」坎杜拉低聲說道,「《光之子》的選段。」
「《光之子》?」薩恩斯博覽群書學識過人,但近年來公事纏身,對新晉詩人的作品還真不是特別瞭解,「山道扶手上刻的也是嗎?」
「不。扶手上的文字選自《當風拂過雷蒂阿》。」坎杜拉回道,「是去年文學協會出版的聯合詩集。」
也就是說,都是新作?薩恩斯若有所思道:「這裡還有別處使用了文字雕刻嗎?」
坎杜拉好歹是薩恩斯身邊出來的人,還能在工程部門做了這麼久的協調工作,自然是人精一個。上司這麼一問,他立刻回道:「別處還有。下午給您送一份涵蓋所有引用的列表?」
薩恩斯點了點頭,又問道:「這些事,還有別人知道嗎?」
「沒刻意宣傳過。有人恰好問到知道的人,就會說,不過應該被問得不多。」不宣揚不遮掩,隨之而去,並非每個人都像薩恩斯這麼細心。坎杜拉想了想又補充道:「但是這些作者都是知道的,出版商也知道。」
雷蒂阿聯邦裡還沒興起「版權意識」,因而薩恩斯還有些疑惑:「和他們說?是準備有長期的聯絡?」
坎杜拉頓了頓,回道:「當初是勵琛提的,後來交給肖恩處理了。具體後續我還未聽說。」
肖恩是「熔爐公演」名義上的劇本作者,幾年前在商會大少阿莫亞的協助下,這位「魔女」順利打入文學協會。縱使不過是在會員手冊上添了個名字,不見得有什麼其他作用,肖恩和同會成員說上幾句話還是沒問題的。因而薩恩斯也不懷疑肖恩如何使用了手段,只問道:「雕刻詩篇,是勵琛的主意?」
內殿裡六角形排布的魔晶,是專用於「拂照恩典」的裝置。而阿依奴瑪神殿剛剛落成,為拂照恩典進行的準備幾乎是與神殿裝修同步繼續進行。如果文學作品被引用的範圍如此之廣,薩恩斯完全可以認為勵琛早就在這裡面動了手腳。
坎杜拉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但這些雕刻內容簡短優美、字型華麗,還不附帶任何魔法效果,純裝飾用,很難引起普通人注意。當初勵琛和肖恩聯手,一頭瞞一頭攛。等坎杜拉收到附帶作品列表的畫紋申請時,花紋雕刻工匠們早已開始了自己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