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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卻耐心地給這隻有一面之緣的公子喂藥。
“是,”花影壓低了聲音,“主子,原大人身邊的侍郎也送來拜帖,屬下收下後,才發覺其中夾雜了東西。”
她將一疊有些厚的請帖遞給沈元柔。
沈元柔掀開,見其裡夾了一張飛錢。
飛錢上數額不小,蓋了天乾錢莊的章,隨時都能兌換,此事的問題卻在於,這不是一個上任不久的侍郎所能得到的俸祿。
沈元柔將手中的拜帖,連帶著飛錢丟進不遠處的炭盆中,紙張被火舌舔舐,化為了齏粉,隨後她緩聲道:“你在我身邊多年了,知曉什麼該收,什麼不該收。”
“屬下領罰。”花影當即跪下請罪。
“悄聲,”她按壓著額角,此時的裴寂手中卸了力氣,沈元柔起身道,
“你去徐州,將裴寂的母親安葬,再於京城為她立下衣冠冢。”
“主子仁慈,”花影道,“那徐州新任知州……”
“新任知州到底是原謙的人,”沈元柔不急不緩,
“人心不足蛇吞象,她們扳倒裴氏,想吞下裴傢俬產,卻不想自己的肚皮是否會被其撐破。”
“你不必管,原謙自會收拾她的鷹犬。”
在花影抵達徐州,悄悄安葬了裴寂母親後,京城的衣冠冢也被立於北郊。
不同於前世的纏綿病榻數月,裴寂病了兩日,便能打起精神來為她請安。
沈元柔剛下朝,那身絳紫色的官服還未來得及換:“不是說過,不用來晨昏定省嗎,我這裡不講那些規矩。”
裴寂瞧上去好多了,只是面色還有些白:“裴寂做了些糕給義母。”
似乎怕她拒絕,少年輕聲道:“是徐州的口味。”
這是裴寂第三次這個時辰來等她,他是個有些固執的孩子,偏要起很早來等她下朝。
而在她昨日提起此事後,裴寂便不再等在府門口,而是在她前腳剛邁進內室,後腳便讓月痕稟報。
裴寂很是不安,似乎要為她做些什麼,才能算作他存在的價值。
沈元柔面上的神情未變:“你書讀得如何?”
“四書五經略讀一些。”他瑩潤的耳垂因著緊張,泛了些薄粉。
男子讀書太多不是好事,但裴寂莫名的不想在她面前說謊,她的眼睛彷彿能看透一切。
“噢,那算是頗有才學了。”沈元柔頷首,“早前我曾聽你母親提起,說你寫得一手好字。”
她轉而道,“既如此,我這裡有些活,不知你願不願意做。”
沉浮官場十餘年,沈元柔最擅看破並拿捏人心。
她知曉能有一件事做會讓裴寂很高興。
她看著裴寂清凌凌的眼眸:“朝堂公務繁忙,我抽不開身,你往後每日來此,為我將這些謄抄一份。”
她幾乎沒有給裴寂推卻的餘地。
“我為儘快為義母謄抄,”他似乎是鬆了口氣,而後像是領了一項神聖的使命,青澀稚嫩的面上滿是堅定,“義母放心交予我便好。”
他的身子還是很單薄,那雙眼眸卻迸出明亮神采。
“義母何時需要?”裴寂還故作沉穩。
她看著裴寂這副暗自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