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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元柔從來不會委屈自己,更不會允許任何人欺辱她的人。
只不過在這之前,她要準備的還很多。
歷朝歷代都是氏族壟斷資源,而皇帝與氏族的抗衡,逐漸演變為寒門與氏族的對立,她與原謙便是如此,形成如今朝堂穩定的局面。
朝堂不能動盪,那麼,就要誕生第二個原謙。
“主子,這是接觸了裴公子的書生。”
花影將密信遞給她。
月痕為她點燃了火堆,順手接過密信,從懷中抽出裁信刀來。
她一面抽出信件給沈元柔,一面評判:“那書生真是膽大。”
她可是聽暗衛說了,那書生拿了她們裴公子的銀子。
裴寂在太師府不缺銀子,但他鮮少動用府上的銀兩,尋常會抄抄書,送去書齋換錢,這點她們還是知道的。
主子派暗衛護著裴公子,而晚間,暗衛們則會將情況說給沈元柔聽。
沈元柔掃了一眼那封信,眉頭微蹙。
裴寂只與那書生有一面之緣,也是欣賞她的才華,並無任何逾矩行為。
那裴寂心悅的女娘究竟是誰?
“除了書生,就沒有旁人了?”沈元柔眸光掃過兩人。
花影簡短地彙報:“沒有。”
月痕搖了搖頭:“主子,屬下幾乎要連母蒼蠅、母蚊子都探查一遍了,還真沒有這樣一個人。”
沈元柔靜默地看著那封信。
此處遠離大臣與家眷們的帷帳,唯有蟲鳴不止。
她緩緩摩挲著指根的玉戒,思緒逐漸平靜下來。
不會是尚子溪,更不會是周芸歡,就連花影月痕兩人親自調查,都不曾將這人找出來,如果這人根本不存在呢?
但她腦海中浮現出裴寂泛粉的耳尖,在他提起那個心愛的女人時,面上是掩飾不住的歡喜。
不存在麼?
她垂著眼眸,卻聽腳步由遠及近,最後來人停在不遠處。
“太師大人。”
吳真棠朝她行了一禮。
沈元柔抬眸,見是他,淡聲詢問:
“尚書夫郎可有事?”
吳真棠私自來見她,即便保持著距離,但仍是於理不合。
他已嫁做人夫,再者,先前京城不少關於他的傳言,原謙也因當年之事對他有所不滿,如此行事,實在不妥。
這對沈元柔的名聲不會有損,她是當朝太師,也受皇帝看中、尊敬,但吳真棠身份再貴重,也是依靠原謙,依靠母家,到底是後宅男子。
但她還是出言提醒吳真棠。
對於沈元柔的稱謂,吳真棠垂著眼睫,低聲道:“太師大人,您最近在查虞人。”
他靜靜地站在那兒,宛若一株不蔓不枝的白荷。
沈元柔刻意沒有隱瞞動向,為的就是警示原氏一黨的人,同樣她也知曉吳真棠有自己的勢力。
但沈元柔沒有想到他會來。
“是。”沈元柔沒有否認,她收回眸光。
吳真棠安靜了許久,蟲鳴陣陣,似乎也在催促他。
他抬眸,看向沈元柔,道:“太師大人,先前那些,不關我妻主的事,虞人同她沒有關係,她也不知情……”
吳真棠在說她初來春獵場,丟了些東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