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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盼著沈元柔能夠粗暴地對待他,這樣就能證明他的父親也是愛他的。
他起身坐在小案前:“曲水,幫我將針線拿來吧。”
畢竟是在獵場,這裡的小蟲子有些多。
她們還要在獵場上待幾日,義母若是要入密林,難免會見許多蟲子。
上頭給臣工們分發了驅蟲的藥材,但裴寂有自己的私心。
曲水:“公子,你的手還傷著。”
“去吧。”
曲水依言前去為他去針線,裴寂將手上纏的棉布解下來,有些費力地開啟藥膏。
他的掌心傷口可怖,開啟蓋子這樣的動作,需要他指骨發力,但還是會牽扯到掌心,會很痛。
裴寂輕輕“嘶”了一聲,隨後垂著眼睫,為自己塗藥。
“怎麼自己上藥,曲水呢?”
帳簾被人挑起,帶進來的一陣清風裹挾著草木的香氣,還有一股微乎其微的沉香味。
裴寂指尖微顫。
只是意識來人的沈元柔,他的心音就急促起來,整個人都愉悅起來。
裴寂壓住那一絲雀躍,乖順地答:“我叫他去取東西了。”
沈元柔“嗯”了一聲,走近他,抬手製止了他要行禮的動作。
她的眸光落在裴寂的掌心。
那片傷口還露著嫩肉,一道很長的勒痕,出現在少年過分細膩的掌心。
她的眸光彷彿帶了溫度,只是這樣落在裴寂的掌心,便叫他不安地蜷了蜷指尖,試圖遮住醜陋的痕跡,卻又迫於沈元柔的壓力,艱難地阻止自己下意識的動作。
沈元柔眸光從他的傷口逐漸上移,直至對上裴寂的眼眸。
“義母。”裴寂有些心虛。
沈元柔聲音平平:“不是說快好了,傷得不重嗎?”
她的眸光帶了譴責,裴寂不愛惜自己的身子,甚至昨日還要求去獵野兔。
“的確,的確不重,我不疼的,嘶……”裴寂眼神飄忽,斷斷續續地為自己找理由。
沈元柔捏住他的指尖,傷口完全露出來。
“不疼?”
賜予他痛意
“您, 您是要懲罰我嗎?”裴寂小心地看著她。
沈元柔抬眸,而裴寂不敢再同她對視,匆匆錯開了眼眸。
但耳尖很誠實的粉了。
“懲罰你?”沈元柔重複了一遍,而後輕笑一聲, 低柔地道, “是啊, 你欺騙我, 我是要好好懲罰你的。”
她這樣說著,裴寂就真的惴惴不安起來。
他纖長的睫羽小幅度顫著,像是被清風拂過的蝴蝶翅膀。
沈元柔不容置喙地拉過他的手, 沾了藥膏,為他將傷口覆蓋。
裴寂呼吸微頓, 他指尖的涼意被沈元柔的溫度覆蓋,掌心的傷口被沈元柔賜予了痛意。
小銀勺帶著藥膏在他的傷口上游走, 藥膏被塗抹得平整、一絲不苟, 為他帶來刺痛, 酥麻。
“……好痛。”他小聲道。
裴寂對疼痛敏感,但其實他很能忍痛,只是此刻想要被她安慰一下。
這不丟人的,裴寂告訴自己, 他不過是想讓義母安撫他一下。
裴寂抬眼, 一錯不錯地看著沈